“哪有怎么样？”鄂明秋笑了起来，“你负了她，天下人都负了她，那就让她杀尽天下人吧，哈哈哈，我的怜卿，杀吧，杀吧……”

鄂明秋遏制不住地张狂地大笑，他张开手，席卷而来的罡风吹涨了他黑色的斗篷，白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浑身是血，如同西方神话里预告死亡的地狱骑士。

“鄂！明！秋！”鄂静白绝望地嘶吼着和他打作一团，“这就是你说的为她报仇为她好吗？你是在害她！她那么好，你让她入了魔道……”

鄂静白微微仰着头，蒸干的水汽在弥漫，天空上的云层都因为他逸散的灵力而逐渐消弭。

旱魃一出，千里大旱。

“试试吧。”鄂静白如是说。

鄂明秋却是笑得肆意，“你怎么知道她的魂魄就一定在那场火里消散了呢？”

鄂静白顿住，尖锐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惊怒交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当然是想救她……”鄂明秋的语气温柔至极，“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修成鬼族，当然是为了能用阴气养着她啊。”

鄂明秋终于正色起来，他拿着隋刀，刀面上还残留着鄂静白的血。

当他们再次撞在一起的时候，迸溅的灵力让周围的植株都瞬间枯萎，猛烈的罡风将它们扫了个粉碎。

鄂明秋不再笑了，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眼里脸上都是漠然的冷酷，和鄂静白的神情酷似得厉害。

老天爷真的擅长玩弄命运，他们是血缘至亲，如今却在手足相残。

当鄂静白终于抓破鄂明秋的半边喉咙时，后者捂着自己的喉咙，破碎的笑声里都有一种破风的感觉。

鄂静白感觉不寒而栗，“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鬼，你以为真的是我一个人在修炼吗？”鄂明秋怜悯地看着他，“你这个当大哥的多心狠，让怜卿被烧得只剩那么一星半点魂魄，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带着她追杀你，带着她在地狱里汲取阴阳鬼神之气，足足一千多年啊，兄长，你害得她一千多年才能进轮回道，要不是怕你知道之后，害她的魂魄出了岔子，我怎么会让你优哉游哉地活那么多年呢？”

鄂静白的嘴唇都抖了起来，“你用杀戮之气来养魂，养出来的只会是大奸大恶的魔星，你竟然把怜卿养成了魔星，你……鄂明秋，你是在造一个灭世之魔！！”

“你杀了她！”鄂明秋将鄂静白压在那道被隋刀劈开的巨大裂缝的边缘，脸上的笑容不再，眼里终于泄露出几分压抑的痛苦，“你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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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黑白错位（四十一） (第2/3页)

折磨你，我不叫停，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

一个无视任何生死和规则的人，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得了他呢？

鄂明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虚假的怜悯，“八百年前，你就没能杀死我，现在你更弱了，就更杀不了我了。”

但是鄂明秋仍然站得很稳，好像这样的伤势对他毫无影响一样。

“你刚才说，我们的罪孽连地狱都容纳不了，”鄂明秋用几近温柔的声音道，“那样多好，我们都不用走黄泉道和忘川河，就不怕弄脏怜卿转世投胎的路了。”

鄂静白冷漠地道：“她是变成僵尸之后被烧死的，没有轮回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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