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雪换上衣服，满身血腥味的坐在床上，身为新郎的公鸡一直站在枕头上，晃动鲜红的鸡冠，眨巴黑豆般的眼睛。何冬雪心里发慌，抓着妹妹的手不肯放开，何妹心疼姐姐，却也谨记阴阳先生的叮嘱，不敢多言，点上几根风俗蜡烛，关闭电灯，抹着泪离开房间。

叙述完洞房里面的情况，何妹问道：“您既然知道用牲口血洗澡，恐怕以前也有人遇见过？”

神棍阿宏道：“何止有人遇见，简直是太多人遇见过。咱们乡下有个法，两个人若是已经决定好婚期，一旦其中一位死了，最好还是要把婚礼继续下去。早年间用纸人替代新郎，后来觉得不吉利，改用童男童女，又觉得对孩子的名声不好，才改成以动物替代。这些等会儿再，先带我去看看何冬雪。”

众人来到另一处房间，何冬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珠一动不动，嘴里塞着一块布。守在何冬雪身旁的是奶奶，老人家也已经哭干了眼，见神棍阿宏进屋，不忘恭维着道：“一看您就是仙风道骨，有本事的模样，我这可怜的孙女就拜托给您了。”

神棍阿宏道：“您太客气，姑娘穿着衣服了吗？要是方便，我得看看她的身子。”

“穿着了，穿的好好的。”

奶奶掀开被子，何冬雪穿着干净睡衣，手脚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再配合嘴里的那块布，神棍阿宏道：“这些家里没少胆战心惊？姑娘没死，都是你们家人的功劳啊。”

奶奶问道：“您都清楚？”

【3】牲口血 (第1/3页)

何妹解释，婚礼快要结束前，阴阳先生对她声嘱咐了一些事。她随后搀扶姐姐何冬雪进入洞房，里面已经摆好三头被宰杀完毕的牲口，也就是之前被藤条抽打过的公猪、公羊与公狗，全都成为尸体，冷冰冰的横在地上，面前各有三个木桶，里面盛着牲口的血。

何弟将公鸡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后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何妹把三个木桶中的牲口血倒在大木桶中，又从窗口接过家人送进来的热水兑在木桶里。做完这些，何冬雪也已经在无奈与抵触中脱掉衣服，迈腿进入大木桶。

木桶里满是鲜红的牲口血，血腥味十足，任谁也不愿意泡在里面。然而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人，何冬雪忍着心中的胆战与恶心，终究还是泡在里面。何妹拿毛巾帮她擦拭身体，确定浑身上下包括五官都被血液覆盖后，才用干净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神棍阿宏坐在床边，伸手在何冬雪的眼睛上晃动几下。何冬雪像个盲人，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反应。神棍阿宏道：“姑娘从洞房出来后就一直闹着要自杀，是？”

奶奶点点头，抹着干瘪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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