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看到宁宁撕掉婚纱的底角抓起油锯去救那个男人，我知道女儿终于有了可靠的归属，老子高兴，也抓起武器跟随，后来老伴被感染了女儿和女婿都被咬伤了，她们向我扑咬但是却决不允许任何僵尸对我发动攻击，你说，这是不是表示她们心里还有我？”

我惨笑：“也许吧。”

凝雪白我一眼外加中指。

冷风吹进火光更亮，晃照下老头子身穿中山装，看面庞是汉族人没错，他也转头过来却没搭理我，对凝雪示意过去，“那边凉，过来烤烤火吧。”

“好。”凝雪反应真慢，我替她答应一声搬着木板床靠过去，再次被老头的枪顶住脑门……

老头子扭过头来了，右脸处竟然一条很重的伤疤，将左脸映衬的更加完美，“我真的很高兴能听到你这声叹气，这说明你还有人性，不像那些听了我故事却仍对我女儿和老婆开枪的人。”

凝雪：“你在这就是为了保护她们？”

老头子点头，眼睛里有幸福在跳跃。

“我说了，那床是我的。”

“大爷您别激动，我帮你烤烤，热乎了您睡着舒服。”

老头的枪口毫不偏斜，我只能重新送回去才回来烤火，看他似乎不在意我和凝雪的眼睛，干脆靠近些取暖。

“你们比那些东西有感情。”许久后老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让我有些始料不及不知该如何回复。

凝雪看看我看看老人家，试探着问道：“我们也喝血的您真的不怕。”

我试探着问：“很多年了吗？值得吗？”

老头子没发火，转过头来静静问：“你结婚了吗？有女儿吗？”

看我摇头，老头子苦笑一声重新看着火堆：“宁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给我念唐诗，跟着广告学给我打洗脚水，那嫩嫩的语调……你不是父亲不会懂，等她嫁人那天我哭了好难过，可是，婚礼中途竟然被尸群袭击，女儿和女婿被教堂分开隔在两处，我打算带着她们娘俩离开，但她偏不肯。”

“一直等，傻吊每一个要猎杀她们的人，等到我拿不起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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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许，绝对不是，最终，她们随着军队的到来仓惶逃窜，但当我回到这里时，每天晚上她们娘俩都会从山上扭摆着下来看我，在房前屋后转转后重新藏进后面的山岗里。”

我听着辛酸，这算不算是人尸殊途？就算是她们潜意识里还有老头子的身影，可是早晚会因为某个差池咬死了老家伙。

凝雪一只手搭在我膝盖上轻轻摇头，随后转向老头子也叹息，“大伯，这里就是您的家是吧？您要一直等下去吗？”

第287章 人尸情未了 (第2/3页)

屋里面风小一些，凝雪吹吹地面短裙白腿席地而坐，我兜里还有一根早被挤扁的香烟，掏出来刚要点燃，吧嗒一声响起的同时打火机熄灭了。

老头子手里正抓着一只带了消音筒的手枪，撤回后重新丢在地上随手可抓处，凝雪对我撇嘴：“一枪打灭火苗，你有这么准吗？”

我：“我在黑夜中仍能打进你的洞。”

老头子沉默，脸庞被炭火的余光晃射的忽明忽暗，尽管不是很亮，我依然能瞥到他鬓角的白头发。

又是两三分钟的沉寂，老头重新挤出一句，“我女儿和老婆也吃肉喝血。”

凝雪是混血生活在国外，也许在这种场合不太能给出一番安慰，我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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