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无助感侵袭着程末,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放弃生命的念头。
活下去太需要勇气了,而她所有坚强的外壳,都在血淋淋的悲剧的面前粉碎成末,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甚至自私的想,既然季衍这么喜欢孩子,就把程花给他了。
只要程花有了依靠,她就能够一了百了。
所以她把自己淹没在浴缸里,没有不舍,没有留恋,没有挣扎,有的只是一颗想尽早解脱的心,周遭都很安静,仿佛她只要须臾之间,就能与双亲和姐姐团圆。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耳边的嘈杂吵的她头痛欲裂,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季衍把程花从她怀里抱了出来,她自己也被凌寒抱起,杨晓竭力的向众人解释孩子和程末的关系,还翻出了程末和姐姐一家的合照。
众人听了这个不幸的故事后,唏嘘一声就各自散去了。
程末回到了凌寒车上,听凌寒给季衍打电话,说大家先去他家。
“既然我跟花儿有缘,这一路上廖总的秘书也帮我打探清楚了关于你的情况,这样吧,你和花儿暂时住我家,等你找到工作和住处之后,再做别的打算。”
程末冷哼一声:
“你这是好心要收留我?什么理由,看上我了?觉得孩子很可爱?还是你的善心无处安放,非得到处宣泄显摆才心里舒坦?”
那几乎是用尽了她身体里全部的力量,但程花大哭不止,恰好周边有个小学放学了,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很多,就一个眩晕的空隙,程末停下来喘口气,再眨眼时,发现自己已被众多家长团团围住,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质问着她孩子是不是自家的。
更有甚者,一些家长伸手就来抢孩子,程末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怒吼着众人。程末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二十五岁深冬的下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防备的撕碎美丽的外衣,露出最稚嫩的血肉,像个泼妇似的披头散发鬼哭狼嚎,直至声嘶力竭。
即使双亲过世的早,程末也一直生活在姐姐的庇护之下,像个不知人情冷暖的孩子。
凌寒破门而入的时候,季衍是第一时间去拿了摆在浴缸旁边的浴袍,伸手就将程末从水里捞了出来,程末猛的喘了几口气,睁开眼看见这群热心肠的人,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失望至极。
但随后她就被杨晓扇了一巴掌,清脆入耳,毫不拖泥带水。
凌寒还上前去拉,被季衍拦住了。
杨晓气不过,上去又恨恨的掐了她两下:“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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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情绪不太稳定,此刻彻底爆发的程末,就连程花都忍不住畏惧的说了声小姨好凶啊,程末也知道自己不该把这种难以控制的负能量传递给一个好心救了程花的恩人,但她一想到张霖那懦弱的嘴脸,再想想季衍这种不知根底的男人,心里的火就不断的往外冒腾。
短暂的沉默过后,程末压抑住暴躁的语气,让自己看起来稍稍显得平和了许多,轻声说:
“花儿乖,跟小姨走。”
程花楚楚可怜的看着季衍,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季衍的臂膀,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季衍看着孩子很可怜,开口乞求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孩子了,你心里肯定也很难受,我有朋友是做关于自闭症儿童的心理康复治疗的,你先和孩子去我家住几天,过渡一下,我这边帮你打探一下情况,尽早给孩子做心理辅导。”
短短两日,她就失去了避风的港湾,被迫站在了人世间最迅猛的波浪面前,往前一步万劫不复,向后退缩却无路可逃。
这些人伸出的手,就像一把把利刃从程末的肌肤上滑过,她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却靠着仅有的那点意识死死护着怀里的程花。
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不能再失去最后的一丝牵挂。
泡在浴缸里,程末忍不住的眼泪直流。
姐姐离婚之前,姐妹俩曾彻夜长谈,程末信誓旦旦的对姐姐说,二十一世纪不比封建社会,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的很潇洒,当时程颐没有工作,程末把自己比作家里的顶梁柱,以为自己凭着一腔孤勇就能搞定一切。
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她连自己都应付不了。
季衍的车一直跟在凌寒的车后面,快到的时候,季衍追了上来,说这么巧啊,我家也在这边。
隔的不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都在同一片别墅区里。
回到凌寒家,郝姐说小暖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凌寒给程末放了水,让她先洗个澡,也让杨晓帮程花洗了个澡,穿的是小暖的衣服。
第20章 和前姐夫的对抗 (第2/3页)
常,你没必要这么反感和抗拒吧,我看起来应该算是个好人。”
程末解了安全带,下车到后座来抱程花,程花蹭的一下就躲到了季衍背后。
季衍用手拦着程末:
季衍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深知母亲抚养他成人极为不易,所以从廖总的秘书那儿了解到程末的事情后,发自肺腑的想帮助她。
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很需要别人伸以援手,却固执的拒绝了他的外援。
程末也是思绪万千,尤其是程花一点不贴她的身,她恼怒急了,强行伸手去抢孩子,硬把程花从季衍身边抱起后,不管程花的哭闹,大步流星的走了很远一段路,拐进了一条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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