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心头一跳，却没有看过去，而是缓缓闭上眼睛。

“我倒是想察觉不到，但奈何本人向来眼尖，而对方尾巴收得不够快，想装看不到都难啊！”

李善又安慰道：“此处离山顶已不远，出现的五色石蕴含的空间之力纯净且浓郁，尽够了！

又还有这座小殿作调息处，我们便能在此地多呆些日子，就能多采些五色石。”

“……好吧。”天怒勉强道，目光扫过那边在石像前打坐的两人：“太微道友和虚灵子这次倒是来对了地方。”

一朵绮丽莲花绽放在他手边，缓缓转动，散发着不容忽视却十分克制的空间波动。

但虚灵子还是避其锋芒，躲到了石像另一边调息。

殿内陷入静谧的沉默，殿门依旧大开着，展露出的景色荒凉而又灰败。

“谁叫咱没修空间之道呢！”李善笑道：“那石像的确……有些神异之处，极可能是此山蕴养出的、山神，轻易动不得。”

天怒一哂，没注意到李善说话时极短的停顿，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山神又如何，也不过是厉害些的灵，又不是不能灭杀。

就是比较麻烦而已。

不过李善多半不会同意，此人虽表面好说话，眼里却容不下沙子，说动不得，便不会让他轻易动手。

李善皱了皱眉头，正准备收回目光，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细密入微的传音。

“李兄，刚刚进门时，你可有察觉到什么？”

是柳清欢的声音。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石殿 (第3/3页)

压低声音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能继续往山顶去？”

“这……”李善面露迟疑：“关键在于此地空间太过坚固，我们劈开的速度赶不上其弥合的速度，很容易被困死。”

天怒有些失望。

且柳清欢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天怒只能暂时收敛起心神，开始闭目调息。

身旁，李善却复又睁开眼，瞥了瞥他，转头去看那尊石像，以及石像下方的两人，目中闪过思量。

此时的柳清欢，周身笼罩着无形而又浓厚的空间之力，整个人似是已完全沉入顿悟之中，身形变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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