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轩话说到此,以他现在与翁同和的身份差距,按说翁同和就该就算下坡了账,岂料翁同和涨脸了脸庞,仍然向张华轩道:“还有件事要和大人说。”
他与张华轩是郎舅之亲,按说称呼不该如此生疏,这本就算翁同和失礼,现下又是如此喋喋不休,张华轩涵养虽好,也是一阵光火。
当下冷冷道:“声甫有话直说便是。”
翁同和却也不管他的态度是好是坏,只是一径说道:“土改之事终究算是对黎民苍首的善战,不过底下办事的酷吏却是良莠不齐,淮安关家乃是国之忠良,止有良田数十亩养活家小,关军门战死虎门其老母尚在,如今却分其田亩,减其租税,关家无甚丁壮,只有老幼妇孺,田亩不多,再减租税又不能自耕,卖田所得便是入得股本一年收入又有几何?大人,岂能见忠良之后不免得沦?”
这一段话张华轩倒是听的极为认真,关天培是淮安山阳县,也就是后来地楚州区人氏,距离现在的淮安府城不过十余里路程,张华轩虽然久在淮安,不过诸事缠身,所以并没有到关家去拜祭过,只有城中有关天培地关忠节公祠,张华轩曾经率领淮军诸将一起参拜祭祀过而已成想忠良之后,却也在自己地土改政策中受到牵连。
他的心直往下沉,其实对于土地改革这样地大事,不论怎么谨慎小心都会改变不少人家的命运,地主之中也并不全是坏人,而且地主也有大小之分,有些地主是世代俭省节约,加上辛苦创业才博取下一点产业,与那些官宦出身的官绅地主是两码子事,而土改之后,越是这些大地主反而越容易迅速转型,成为工商新贵,而那些中小地主,则不免得在利益上受到很大的影响和伤害。
可叫的最凶反对的最凶也最有力量的,却还是那些自身力量极大,根本就不会受到多大影响的官绅地主。
张华轩摇头苦笑,伸手拍拍翁同和的肩头,向着他温言道:“声甫你这件事做的好,不是你点醒,我几乎会犯下大错。”
(76)争执 (第2/3页)
然之前的几个矿掌握在张华轩手里。不过听说又有新的蒸汽机运到。然后又要在徐州开发新矿,而这次新的开发和新建的水泥厂和纱厂都可以让众人入股。这么大的好处送上门来,又何必去疼惜丢掉的那几亩田租?
所以翁同和讲地慷慨,张华轩却只当他放屁,当下斜眼看了自己这小舅子一眼,向着他问道:“声甫还是白身,有些事不知就里,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他看到翁同和涨红了脸,却也不想自己家中后院失火,当下便踢皮球道:“土改诸事,多半是大哥着手,其中关节,声甫可以找大哥无事详谈,谈的多了,自然也就多明白几分。”
他思忖了一会,又向着翁同和道:“忠臣义士之后,绝不能让他们受半点委屈,我一会就会传令,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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