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抬起头，你现在看到些什么？”古一没有直接回答艾米的问题，而是突然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艾米楞了一下，抬起头来。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之前艾米看到的古一法师站的那个位置，抬起头来，其上依旧是那棵古朴大树的铺天盖地，点点细碎的金色光芒透过缝隙洒落到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圈。

“每一个星球，就像这棵树的枝干，无数的枝干代表着无数的星球。而这些枝干上衍生出来的枝条，便是这颗星球的无限可能性。有可能它在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就自爆了，这就是一个可能性。也有可能那个星球上最终并没有人类的繁衍生息，这也是一个可能性。不同的可能，便造成了不同的枝条出现。”

“但是，有时候这些枝条会相交在一起，也有可能是这个可能性里的人跳出这个束缚，去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那里，在那个世界里留下只言半语，最后流传成一个令人喜欢的故事。”古一说这话的时候，艾米正对着古一的眼睛。古一的眼眸里像是一个漩涡，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的时候你宛如看到万物，但是认真看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小小的自己。

古一用着最简单的语言给艾米讲述了这个道理。

“但是艾米，虽然法师拥有着超脱的能力，甚至能够借用外物操控时间，甚至如同你一般穿越时空，但是，你要知道，历史是无法真正被改变的。”

“正如同你心里所思，如果你在看到巴恩斯中士之前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当然会救他，而在你救了他的那一刻，不过是多了一个可能性罢了。”

古一的话让艾米迟疑了许久，才又开口，“法师的意思是，即使我当时救了他，那对于我存在的那个世界的巴恩斯来说，也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总有一个世界的巴恩斯会继续发生那样的事情？”

Chapter 9 (第2/3页)

古一法师，我这次前来，其实是有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您的。”艾米在短暂的窘迫之后，丢掉不必要的情绪，轻声开口。

古一点了点头。

“法师，您之前说过，您曾经见过无数的未来，那您应该也清楚，在我的世界，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包括美国队长，包括您，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呢？而我，又能不能改变这些事情呢？”艾米的世界，这些超级英雄，这些法师，包括之前的纽特，还有福尔摩斯，可都是不存在的人物。

“如果没有用，那我们又何须救人？”古一微微一笑，刚才冷凝的气氛松缓下来，“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你做出一个抉择，这个世界便可能因为这个抉择而多出另一个可能性罢了。而通常，你并不知道，你所作出的抉择到底是好是坏。”

“而且，宇宙不会没有任何限制的，你回去之后可以试着看看，看看那两位能够听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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