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琛轻呵一声，满是讥讽。

按照和系统商量好的计划，分别教导每个人向善，当任务完成度有了进展的时候，就能选出攻略对象，许清晏选中的第一个测试者是邢威。在他看来，起码邢威爱憎分明。作为唯一一个因为救命之恩而感激许清晏的人，邢威是这些人里最简单的那个。

至于其他人，简直是在一步步逼着许清晏打破对他们的定义。最开始他以为王凡是最有良知的，今日之事，让他对王凡彻底改观。

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得亲近，许清晏状似无意地问起邢威脸上的伤疤，邢威脸上的笑意凝固了，警惕地看向许清晏：“你问这个干嘛？”

许清晏笑着解释：“邢哥，我今天的治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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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道：“宿主，我刚才检索资料，才明白你为什么说王凡是平庸之恶。据我的数据库显示，这个概念由汉娜·阿伦特提出，用来解释二战中，那些迫害犹太人的德国士兵，是指在意识形态机器下无思想、无责任的犯罪。德国士兵本身对犹太人或许并没有深仇大恨，却服从上级指令，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

王凡和那些德国士兵何其相似！许清晏只希望王凡不要是攻略对象，因为面对这样的王凡，他只觉无力。

难道王凡没有脑子吗？难道王凡没有眼睛吗？王凡都有，他的双眼能够看到恶行，他的头脑能够思考恶行，可他的双手还是犯下了恶行。

许清晏甚至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更别提指引王凡向善了，他只能暂时回避王凡。

杨守仁老奸巨猾，许清晏不觉得他能左右杨守仁的看法。孟曼曼拒人于千里之外，许清晏无法让她打开心扉。明琛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第28章 召唤末日的博士 (第2/3页)

不，最可怕的人是杨守仁！孟曼曼和邢威最多是见死不救，王凡算是盲从上级命令，杨守仁却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只为了打发许清晏救人的纠缠，他先一步派王凡把那人杀了。

这个插曲没有引起丝毫波澜，他们继续前行，没人理会神色失常的许清晏。中途休息的时候，许清晏动作机械地给明琛喂饭，明琛用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发现他是窒息死了。现在你还觉得跟着杨守仁，是拯救全人类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清晏垂首，眼观鼻鼻观心，用手里的勺子搅着碗里黄澄澄的玉米粥。现在还不是和杨守仁撕破脸的时候，即便知道杨守仁的真面目，他也只能忍着，起码要等他找出攻略对象。

怪不得是五十万积分的任务呢，真够难的。到了这个时候，许清晏已经没了最初的斗志昂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连看起来最简单的邢威，都无法引导向善的话，这个任务或许没希望成功了。

为了杜绝来自许清晏的麻烦，孟曼曼之后选的前进方向，不仅避着丧尸，也避着伤者。他们没有再遇到求救的人，离开震源后，道路情况变好，他们也重新开始开车。

这是一辆小型面包车，司机依旧是王凡，明琛被绑在副驾驶座上，其他人坐在后面。路上，许清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邢威闲聊，山南海北的胡侃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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