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谈话就到这一句为止了,白屋途孤陋寡闻接不上话,房中明明没有回声,却仿佛在不断地回荡着郑伏虎那一句:这种事,在宗卷上当然看不到了……这种事……这种事……这种事……
到底是哪种事啊?你看的书能借阅一下吗?交借书费也行!
为了打破沉默,再加上白屋途吃饼干吃了个饱,觉得自己该干正事了:“郑局,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郑伏虎:“好,你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白屋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一烫:“啊?脱脱脱、脱裤子……”
在他喝水的空当,郑伏虎问:“假设凶手是人类,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女性?”
白屋途放下杯子打了个嗝,想了想:“受害人身上有发生过性行为的迹象,但是他们自己并没有遭到侵犯,总不会是凶手是个男的,然后故意找受害人侵犯自己吧?”
郑伏虎:“你这种否定猜测,放在女性身上同样适用——按照一般观念,女性也不会找人在街头巷尾这种完全没有*的地方和自己发生关系,所以你的猜想不能成立。”
白屋途又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感觉自己在博闻广识的郑局面前插不上话。
郑伏虎:“可惜我们的队伍中没有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的同志,无法分析凶手的心理,如果有的话,可能案子会好开展得多。”
怎么没有的,我看你研究的就挺透彻——白屋途嗯嗯哈哈地点着头,不敢妄言,唯恐打乱领导的思路。
郑伏虎:“小白,你说现在模拟一下场景重现,会不会对破案有帮助?”
白屋途:“嗯嗯嗯嗯……嗯?”
白屋途问:“是什么?”
郑伏虎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你诱惑我。”
白屋途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搓了搓脸:“我……案发地点的外街黑灯瞎火的,我咋诱惑?”
郑伏虎一脸“那算了下次再说吧”的表情,继续道:“凶手到底有几个人,这是疑点一,用什么借口能骗受害人跟他走,这是疑点二。现在,我相信了你,跟随你进入了暗巷。这个巷子里住了几户人,案发当日没有人听到呼喊和求救声,所以你的推测有一定可能——凶手是使用了某种药物。这也可以解释如果凶手是男性的话,为什么几个性取向正常的受害人皆在生前发生过性行为。”
白屋途公事公办地假装手里有个抹了迷.药之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不大,没有过多摆设,他无处落眼,看了一圈之后视线又回到郑伏虎的脸上——两人的视线又对上了。
郑伏虎:“对了,小白……”
“局长,你好好休息,少说两句。案子的事我是这样想的,妖作案后不可能一点气息都不留下来,就我们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儿,小刘你记得吧,别看她年纪小,鼻子特别灵,帮着破过好几个局里的侦查员都没闻出来凶手味道的案子,刚才我问她了,她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白屋途心又凉了半截,他身为临时警卫官,尚不清楚这个暗间的逃生通道和应急储备在哪,也不知道郑局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他只知道郑局的巧克力、小饼干和夜壶放在哪。
郑伏虎打开圆形的铁皮罐子,又是一股带着杀伤力的香甜味道扑面而来,如果小刘在这肯定会被甜得当场阵亡。郑伏虎拿出一片尝了尝:“挺好吃的。这么远运过来还没碎,很不容易。”
接着,他又拿出一片,递向白屋途:“警卫官,你也吃个吧,万一有毒呢。”
郑伏虎:“脱外面的,不然怎么休息。没关系,我自己来吧,这会儿已经歇过劲儿了。”
郑伏虎起身下床,面朝白屋途而立,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穿孔腰带扣,随着“滋——”一声解开拉链的声音,制式统一的内裤出现在白屋途面前,但形状绝对不是后勤派发时的原状——它里面包裹着与郑伏虎淡然的表情极不相称的庞然巨龙,正不太.安分地蠢蠢欲动。
郑伏虎低头一看:“这套制服有点紧,躺在床上磨蹭的,让你见笑了。”
白屋途这才发现领导起身了自己居然还坐着,赶忙起身,支支吾吾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好:“啊,没关系……不是,我是说我没看到……”
“嗯。”郑伏虎依旧淡然,似乎并不在意他看没看到、介不介意,把外套也脱了下来,只余一件敞怀的衬衣躺回床上,“刚才说的那个,男人和男人的,我也只是听说——据说有的人体会过之后沉迷于此,像平常人吃饭喝水一样每天需求,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滋生极端心理,加倍追求更为刺激的体验,这种情况下一个固定伴侣显然不够,从这一点上我们不排除凶手是人类的可能。”
白屋途竹筒倒豆似的抒发着自己的见解:“我还是觉着这事儿应该是人干的,有可能是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妇女,长期压抑导致心理扭曲,正好又偶然得到了什么药物之类的,或者是舶来的东西,把人熏晕之后作的案,否则现场不可能一点打斗痕迹都没留下,看起来倒像是受害人自愿发生关系。可惜血液检验结果送到上一级检查所还没出来……哎,郑局,你刚才要说什么?”
郑伏虎静静地看着他,一直看到白屋途眼神不自然地飘来飘去了,才说:“我刚才是想问你吃不吃黄油饼干,前几天一个朋友来看我时带的。”
白屋途顿时想起来小时候回老家看奶奶的场景——那是一种每次他一进门,奶奶就给他装满一口袋的糖果、点心、甜枣儿、花生,但是家里有困难却从来不会对小小年纪的他提起的感觉。
郑伏虎也是一样,并没有一丝一毫和他讨论案情的打算。
也是,二人之间隔着分管副局长、科长、大队长等等无数侦破能手,他一个小辖区的特别行动队光杆司令算什么?
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白屋途:“……怎、怎么重现?”
郑伏虎:“你不用做什么,假装凶手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当然不用做什么了,按照郑局的推测,要做什么的是受害人才对吧?白屋途:“试……试试吧。”
郑伏虎闭上眼开始重现第一名受害人的回家路线:“第一个晚上,我是一个去工厂上夜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你藏身的巷口,你伸手拦下了我,可能是请求我帮忙,也可能是……”
第一名受害人的自行车完好地停在路边,还上了锁,说明受害人是在一个自愿、放心的情况下锁了车子,随凶手或是帮凶进入了暗巷。但是他的人际关系简单,平时交往的不过是工友和亲戚邻居,没有和人发生过争执纠纷,所以不存在熟人作案的可能。
白屋途闷闷地接了过来放进嘴里:“有毒也晚了,你都吃了。”
郑伏虎淡然:“不一定,说不定有人要下毒,以为我会把第一片先给警卫官吃呢?毒都在下在了后面,你再吃一片。”
郑伏虎似乎确定这盒饼干里一定有某片是下了毒的,白屋途一片一片又一片地把一小盒黄油饼干快了个底朝天,毒没吃出来,倒是口干得差点呛着,问:“郑局,你这水需不需要试毒?我帮你喝点?”
郑伏虎眼角扫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别处,不经意地说:“这种事,在宗卷上当然看不到了。”
白屋途:“……”
那在哪能看到?怎么感觉我们局长好像看过很多《仙宫往事秘闻录》完整版之类的书的感觉?
白屋途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红着脸说:“那不一样啊,我以前听说过有女性凶手下药迷.奸男性受害人的,因为家庭不和谐……所以……追求……快感吧。男的这样做他图啥呢,那不是又犯罪又遭罪吗?”
郑伏虎低头把盒子里的最后一片饼干拿出来,递了过去:“你怎么知道男性和男性就没有这种快感,就是遭罪?”
这最后一片饼干肯定被下毒了!白屋途越嚼越觉得咽不下去,也不香了也不甜了,结结巴巴道:“男、男的和男的……怎么可能有?我只看过两个男人之间一方被另一方暴力致死的案件宗卷,还有强迫导致重伤的……”
90 【内含精怪!食用请注意】第 90 章 (第2/3页)
。
他穿着正装,武装带正好经过胸前心脏处,想必对伤口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他不得不缓缓抬起右手,解开身上的皮带扣和纽扣,敞开怀,把缠绕着纱布的胸膛逐渐露了出来。
白屋途暂代了郑局的警卫官,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总不能说“行了那你睡会儿我先走了”吧?可他觉得就这么留下来,面对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大局长……好像也不太对。
如今全局上下都紧绷着一根弦,枕戈待旦恨不得和甲而眠,而他这个光杆司令,在局长眼里就是个每天吃巧克力和小饼干的小孩儿。
白屋途感觉被人看轻了,瞬间无精打采,低下头说:“不吃。”
郑伏虎:“那你拿出来,我吃。在放糖罐子那儿。”
阅读请遵医嘱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