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居然害羞地红了红脸:“是啊,我一看他这么主动,我就想帮他‘驱驱妖’,谁知道还没进去……咳,这儿还用说吗?”
众人纷纷坚定地点头:“一定要说,不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给你下蛊虫的。”
“蛊虫应该是他刚一开始跑过来的时候就沾在手上对我下了的,”狼妖回忆了一下,痛苦道,“哎,你们到底找巫师了吗?怎么还没来?赶紧找巫师来给我弄出来啊!还有他给我下的降头,有那么个东西在我肚子里,我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副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地说:“你先安心做笔录,等会儿巫师来了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你。”
狼妖继续道:“他都……跪在地上了,谁知道我还没进去,他忽然念了一句什么咒,我就感觉体内有个东西像要炸开一样,要不是我及时运功,说不定已经从里到外被炸开了。”
郑伏虎盯着他看了几秒,轻轻地眨了一下眼:“你没事,我就没事。”
妖安局总局。
狼妖娇气地被几人合力抬着回来配合做笔录:“我吃过晚饭好好地走在路上,谁知道忽然冲出来个半大不大的小孩,长得又水灵又漂亮,有腰有屁股的,浑身上下白得透亮,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还没有。”行动队的中队长呲牙咧嘴地从外面进来,“那个姓潘的是个‘三无’户,家里没老人没对象没小孩,自己说跑就跑。鬼安局的人去现场一看,说他贴了水符,有水就能走,这沿着地下管道,谁知道他跑哪去了?拿人命养降头,他这是监守自盗,敢走这条路,估计是抓住的那小子给了他不少钱,他早就打点好后路了。”
一人摆手:“我看那小孩儿是家里太有钱惯坏的,根本什么也不懂,一天到晚专想着干点刺激的,他就是觉得找男人好玩,至于下蛊虫这些,倒像是受了姓潘的唆使。再说降头哪来的?还不是他在这个岗上才弄到的?怪不得这几年鬼安局的案子都被他破了,感情是有这么个帮手!那些他办的案子估计也有猫腻,这下够鬼安局忙的!”
军医来给郑伏虎换药,拆下来了一大筐带血的纱布,白屋途也终于得见了他伤口的真面目——那是心口的位置,被一只利爪活活抓去了一块血肉,军医虽缝了针,但也禁不住郑伏虎这么一通打斗和折腾,伤口重新皮开肉绽,只好再在比原来更大的范围处又缝了一遍。
白屋途见过妖之间斗殴斗得头破血流的场面,他很清楚以人的体型流点血对妖来说不算什么,充其量和剪个头发一样,它们连眼都不眨一下,不用包扎也不用缝针。
可是对于灵兽呢?
白屋途也在值班室里坐着,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郑伏虎额头一侧的一滴汗珠上,想上前伸手擦掉,又觉得那么做太冒失了,只好定定地望着,在心里反复猜测它究竟是会落下来,还是慢慢蒸发干。
值班室的墙上有一扇玻璃窗,能看到大厅里的情况。郑伏虎明明一直向外看着,却忽然开口问:“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狼妖?”
白屋途不知道是窗上有倒影还是怎么回事儿,慌忙收回了视线:“谁都没看。”
“嗯。”郑伏虎只有刚才包扎换药的时候脆弱点,现在又恢复了从前不怒自威的那番气势,淡淡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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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屋途最先反应过来,震惊道:“怎么是你!”
那男子也随即醒悟,一言不发掉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又化作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泥鳅一般钻进了排水渠中。
白屋途立刻追上去,用手电筒向他消失的地方照——可惜人早就跑了,他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无数道手电筒朝他们照来,众人七手八脚把嫌犯用绳子和捆妖索缠了一圈再一圈,又是贴符文又是打金刚结,都按“最高规格”绑结实弄利索之后才有人仔细闻了闻,啐了一口:“他娘的,这是个人啊。”
白屋途浑身如同虚脱一般——刚才为了防止嫌犯逃跑,他拼尽全力将那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按在地上,嫌犯虽然身材瘦小,但是身处绝境,爆发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在大部队赶到之前没有一秒放弃挣扎过。他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一抬眼,看到嫌犯背后满是血迹。
那血的颜色十分新鲜,白屋途用手指捻了一下,抹开了。
调查员点头:“看来之前受害人身上的伤口不是被撕咬出来的,是蛊虫进入人的体内,从内到外撕裂的,你接着说。”
“他看我不动,就回头朝我脑门上拍了一下——我当时正在运功,哪能想到他要对我下手?我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下就被他把手心里的降头拍进去了,马上化出了原形。他应该是想控制我,但肯定没想到我是狼妖,看我化出原形吓了一跳,又念了一句什么咒语,那降头在我体内上蹿下跳,我张口就一嗓子嗷嗷出来了。”狼妖朝周围人致歉,“真不好意思,也不是我想大吵大闹的,给大家添麻烦了。”
妖安局这几天上上下下都被这个案子折磨得精神萎靡,像这种回头怎么平复犬科妖类情绪之类的事已经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纷纷表示理解,这事儿不能怪你,赶紧继续说。
狼妖:“我刚嗥完第一声,他的同伙就从外面跑进来,朝他喊‘被发现了,快走’,两个人把我扔在原地,化成一道黑影朝排水沟一钻就进去了。但是降头和蛊虫还留在我体内啊,我难受得就又嗷嗷了几声——领导,巫师还没来吗?我太难受了。”
副局长安慰:“很快了,巫师从山里住着,没有电话。刚才发了两遍信号弹才看到他回馈的信号,估计骑马一个小时就到,他出诊要先去鬼安局做个登记,不然只能算私诊,鬼安局那边不给他算工时,前后大概也就一个半小时吧,你再等等……哎,小王,鬼安局那个姓潘的抓到没?”
郑伏虎喊道:“别追了,发收网信号,叫人过来。”
白屋途沉默而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信号弹向天空燃放,随后过去帮郑伏虎制住抓获的那一人。
在同事赶来之前,他在郑伏虎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难怪我看不到你的三世。”
天地有灵气。
仙山圣水灵气浓郁处,若有机缘便会孕育出灵气精魂,随着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千年万年的不断吸收汇聚,精魂逐渐拥有生命,化出实体,或为灵草,或为灵兽。
郑伏虎坐在值班室的凳子上,脸色苍白地隔着门听外面做笔录的情况,似乎没有跟白屋途解释自己身份的意思。
外面又一人道:“怪不得那天姓潘的来看了一眼宗卷就走了,原来是想把鬼安局往外摘!要是早点想到是降头和蛊虫,说不定就不会出那么多人命了!”
王队长说:“从他住的地方还搜出来一捆绳子,妖戴上之后能帮助隐藏妖气的。”
他说着,拿起来狼妖的手腕给大家展示了一圈,“看,就是这个东西。他私自制作,高价贩卖,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否则不会有狼妖进城我们都没发现!”
狼妖非常尴尬地收了收手:“这件事吧,其实我很少下山的,办暂住证和涉世证还得让无人区开证明,我一去办手续都知道我要下山,问东问西的太麻烦了,所以偷个懒……”
他心里一阵害怕,猛地回头,看到郑伏虎自胸前到左臂全是血,把衣服都染透了,也正看着他。
人死虽不能复生,可好歹还有轮回。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轮回的,就是郑伏虎了。
白屋途紧张地走过去,想搀扶却面对着满身鲜血的衣服不知从何下手,他大气不敢喘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了?”
狼妖一脸悲伤:“他从路边冲过来抱住我的腰,说,‘大哥哥,我家里好像有妖怪,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一听有妖怪这不是小事吗?我往那一站,一般的小妖都得立马退散,所以我马上就跟他去了。谁知道刚过个马路的工夫他就开始解我的腰带,一边解开还一边往里摸,说‘怎么这么快就硬了’……其实,你们知道吧?不是我想硬的……好吧就是我想硬的,不是,主要是……”
调查员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对狼妖说:“你到发情季了,一直是硬的……”
旁边名为协助笔录,实则是来听热闹的几个大老爷们唏嘘不已,发出同情的感慨——一硬一个季节,每天都跟架在火上烤一样,当狼妖也真够不容易的。
做笔录的几个调查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人打断他道:“客观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就行了,你个人的感想不用说太多。”
“我正要说是怎么回事儿!”狼妖悲痛地瘫倒在凳子上,“他光着脚,就穿了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短裤,皮肤雪白,腰上还系了一道红绳,红绳上坠了一个玉牌在肚脐下面一晃一晃的……”
调查员再次打断:“请你客观描述……”
92 【内含精怪!食用请注意】第 92 章 (第2/3页)
右突闯不出去,最后在光罩中赫然变成了一个人弓腰团成团的样子!
同时,从排水渠另一侧又飞速闪来一个黑影,沿着同样的路径一头撞上了光罩,像是被撞了个跟斗一般,在光罩外变成了一个人形,摔倒在地。
借着光罩的亮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发愣了一瞬。
灵兽与天同寿,与地同终,天地尚在一日,灵兽便存一日,如果不幸殒命,则会化为灵气消散,重归天地之间,不入轮回,不经黄泉。
一个没有前三世的人,白屋途当然看不出他的前三世。
看到收网信号,同事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边跑边大声喊:“郑局、白队,小心,他有蛊虫和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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