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也总爱说三道四。有些爱嚼舌根的妇女,总说顾霜霜是被他二叔拐来山村的。
不然,哪儿能这么养孩子?不让去隔壁村念书,也从来不让她去镇上。
村里的父母都巴不得自家孩子多见识。
顾二叔恰恰相反,好像很害怕顾霜霜对外面的世界多点见识。
刘峰见她可怜,热心肠帮她买了一张飞机票。
小时候她所在的托管所几乎完全封闭,起初跟她一起上托管所的孩子,都渐渐升了小学。最后只剩她,八岁还呆在托管所。
曾经也有托管所阿姨问过她,为什么不上幼儿园?小学?
她不知道,于是就傻傻地问过顾二叔。可每当她问到这种问题,二叔都会很严厉的瞪她一眼,久而久之,她就不再问了。
顾霜霜摇头,抿着嘴一脸认真说:“不,大哥,我感觉你是好人。”
她顿了顿,又扬起下巴问他:“大哥,这张票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不用,大哥说了,帮你买的,大哥跟你有缘。”
被小姑娘夸是个好人,刘峰心里甭提多高兴。这一高兴,就把给陆怀瑾打电话的事儿暂时搁置。
顾霜霜也知道无功不受禄,忙取下小书包。从小书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几张塞到他怀里:“给,票钱,还给你。无功不受禄。”
此时见姑娘哭得这样伤心,刘峰想起已故的妹妹,动了恻隐之心。
他走过去,拍拍顾霜霜肩膀,“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顾霜霜在膝盖上噌噌鼻涕眼泪,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穿着黑西装,打着发蜡的男人。
在圈里他习惯叫年龄小的姑娘为“小甜甜”,觉着亲切。
看见顾霜霜,不由也这么叫出来。好在这姑娘并没有反感,他也就懒得纠正。
顾霜霜擦擦眼泪,站起来,声音有点闷:“我去厦川。”
他把身份证还给她时,目光在她出生日期上扫了眼,感叹说:“小甜甜,你都21了?看不出来啊?”
她点头,说:“嗯,我21了。”
刘峰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亲和气质。
想想竟觉好笑,这要是换了普通姑娘被他叫“小甜甜”,一定怀疑他这人有病或是人贩子吧?
他笑道:“你也不怕我是拐卖你的人贩子?”
她抬起手背,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声音瓮瓮地,见有人问她,她便如实说了出来:“朋友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刘峰觉得莫名其妙,他看了眼四周,说:“小姑娘跟朋友走丢了吧?你买的是几点机票?早点去检票,别耽搁了行程。”
看她一身穿着打扮,应该是个高中生?
顾霜霜压制着难过,哽咽道:“票在他手上,他拿走了!”
“什么情况啊?”刘峰想了一下,又问她:“是不是被同行的伙伴给耍了?拿走了你的机票,自己过安检了?”
刘峰用余光一瞟,被她一书包的钱吓住。
他看了眼四周,忙把钱给她塞回书包,快速替她拉上书包拉链。沉脸嘱咐说:“行了,检票时间快到了,你赶紧去检票登机,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不怕被抢劫啊?”
“那个……”顾霜霜拗不过他,然后又说,“我没坐过飞机。”言下之意很清楚,不明白登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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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川?”刘峰觉得巧,他的头朝着售票的地方偏了偏,“走,大哥带你去买票。”
顾霜霜当真就跟着他去了。她忽然觉得,外面的人跟村里的人,一样的好,并没有二叔说的那样可怕。
她八岁之前虽然生活在厦川,但大多数时候都被二叔放在家里和托管所。所以她对厦川事物已几乎是陌生的。
八岁之后在刘家村。虽然能自由出门,但村里统共就那么些人。
这种生活状态,直接导致了她对村外的世界完全陌生。
刘大婶总是开玩笑说,像顾霜霜这样的孩子,没被养成傻子,真是太幸运了!
每逢休息日托管所不收人,她就被顾二叔关在别墅里。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或者教她射箭、写字。从不让她单独出门。
即便有机会出门,在街上顾二叔也紧紧抓着她。每次经过玩具店,她看着橱窗里的变形金刚,都想进去看看,可二叔从来不让。
八岁之前在厦川。没有上学,几乎处于一个全封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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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一个姑娘,背着一个兔子耳朵小书包,蹲在他身后不远处,脸埋在膝盖里哭。
刘峰原先有个妹妹,十六岁,也喜欢背这样的兔子耳朵小书包,也留着齐刘海,学生头。
可惜的是,乖巧的妹妹车祸去世,成为他和家人一块无法磨灭的伤痛。
顾霜霜想了一下,应该是的。点头。
“嘿!”刘峰本身是个热心肠,在娱乐圈也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这会看见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正义感突然爆棚,“怎么摊上这样的朋友?小甜甜别怕,你去哪儿?大哥帮你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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