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冬，独居桐江江边鸭寮的老关潜水进桐江，救起连人带车栽进桐江的我时，我就认定老关这个朋友了，我非常珍惜这个前世修来的福份，但他秘密安排老关到大岭山居住生活后，如果不是为了给老关钱，我也是极少到他这里来的。

我不问老关出身、来历，老关也不问我是从政、还是经商，还为我另搭了一间木屋，空着等我过来与他过隐居的生活。

我说我俗务缠身，一时还无法陪他，老关也不勉强，只说我什么时候想听山下鱼塘的哇鸣了就过来，这里永远有他自酿的美酒和自种的时菜，山间的月色也是城里所没有的。

“没痴呆，就是左脚有些瘸而己，可怜的孩子，给饿几天了，可能让父母遗弃了。”老关学着孩子走路的样子，比划着如实说。

“你没骗大哥？拐养他人孩子，那是犯法哟？”我没有把话说重。

“这个我懂啦！我呀，要是想拐小孩，一天能拐几个，我犯得着拐个瘸脚孩子回来么？”

“我认识她们，过几天，我让一个姓刘的女同志进山里跟你办这事，你不用去市里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了？我不出去找她们的。”老关似有些不放心，问：“她会不会将我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呀？大哥，你要掂量这事哟！”自从我将老关安置在这里，又给了他钱过自给自足的生活，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打挠他平静而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她是大哥的人。”为了让老关放心这事，我计划让市民政局女干部刘菊来办这事，还说了刘菊是他的人。

听老关说得在理，我问：“那你能让大哥看看那孩子吗？”

“他睡下了。”老关说了这话后，让我进了他起居的草寮，“大哥，这一回，你不能让人抱走他了哟，我得有个伴儿，是不是？我不能只跟‘亿元’人狗说话。”

我没有回答老关，走近床铺，看了那孩子。孩子盖了条被单，我问：“有五岁了吧？”

“也许有了吧！”老关寻着水杯给我倒水。

“老关，咱俩兄弟一场，这孩子若真是你意外拾的，我不抱走了。不过，你还是在民政部门办个收养手续吧！”我希望我的救命恩人，将来也能老有所养。

老关“哦”了一声，欣喜地说：“既然是大哥你的人，那我放心这事，只是大哥，你看这么晚你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

“你还跟大哥客气？你自酿的酒呢？大哥今晚敬你两杯再回去。”我上次带春梅到在大岭山踏秋，顺便过来看老关，可老关云游去了，我往老关的床铺上丢进了三千块钱，老关说那钱他收到了。虽然老关的生活过得很粗，可他的居宿却又整整有条。居住环境，与我不久前曾经去过的南亚草堂非常近似。

“好，咱俩喝两杯。”老关欣然拿出他自酿的酒和一包花生米，在他自打的方凳上铺上一张报纸，跟我对饮了两杯。老关自称山野村夫，在桐江过了十几年避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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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夜访老关情深深 (第2/3页)

那是为什么哟？我今晚没带其他，只有半箱牛奶和两支红酒。”我心想老关一定又在哪里拾了流浪儿偷养着了。我说：“那我就在外面站一会，咱俩说说话。”

“不是，大哥。”老关支吾一声，“我又拾了个小孩，这回是个男孩。”

“没痴呆吗？”我上次发现老关收养了一个痴呆女孩，让市民政局进山抱去了市孤儿院，老关大约是怕我又让人抱走他现在“收养”的孩子了。

“办手续？我不办。”老关忽然倔了起来，生怕我借此“抢”走他的孩子。

“办了手续，他就是你儿子了，合法的，你不希望自己有个儿子？”我叫他老关，其实老关四十岁不到，比我还年轻，所以他管我叫大哥。

“那怎么办哟？我又不认识民政部门的人。”老关除了因生活所需与外人接触外，他几乎不接触当今社会了。他仍然生活在上世九十年代末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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