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阿姨说：“纪小姐胜在态度好，不跟长辈急眼。”

老太太微微一笑，说：“下次还一起来。”

纪元想，下次该装病。

老太太问：“你是不是想着下次放我老人家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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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纪元跟着老太太坐车出门，到了一家小戏院。

戏院没节目，票友串戏，几位老太太、老爷爷在那扮得有模有样的。

打卜鱼的乐师病了，来不了，老太太让纪元凑数。

他听见了，又气又笑，缓和一点，问：“不吵了，好不好？”

她说好。

他说：“明天我买机票回来。”

她有点叹息，说：“外婆安排各种机会锻炼你，你半途而废，老太太会伤心。”

他静了，说：“元仔，为什么总是那么理智？”

她反省自己太急躁，微微一笑，说：“早跟你提过了，我学数学的，变性人，去年才从泰国回来。”

她问：“你不做事了？”

他说：“不重要了。”

她问：“那沙琪玛吃什么？”

他说：“卖掉它。”

她问：“那我吃什么？”

他笑了，没再提罢工的话。

他不是不清醒，只不过权衡取舍，并没有那么困难，他的心偏向了她，他不想要别的。

夏天热得很，纪元有段时间不去大宅瞎逛，老太太倒记挂她了，约她周末去听戏。

纪元一身大汗，想着老太太果然不是一般人，折腾人很有一套。

节奏敲慢了，老太太却说，还可以。

本不指望她三两分钟学会，世上哪有那种人？

纪元不会，阿姨教她打，轻重四拍。

纪元学了一会，懵了。

阿姨站在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肩，给她打暗号。

chapter 35 (第1/3页)

也许因为两三个月没见面，或者因为夏天燥热，纪元和李茂视频聊天，不知道为什么拌起嘴来，收不住。

他忽然来了一句：“Only fools fall for you.”

她一顿，回了一句：“Unfortunately you are onethem .”

他说：“我找新工作养你。”

她噢了一声，说：“原来你真是一个傻瓜。”

他说：“我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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