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段还差不多。”

他说：“李太，你很挑剔呀！”

纪元忍不住笑了。

原来，从今天起，她就是李太了。

“好，你挑一本。”他答应了。

她坐起来，从小桌上抽出一本，递给他。

他看看书名，说：“很会挑。”

“这样就满足了吗？”他笑着问。

“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会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候。”

她一口气喝完酒，催他快点喝。

“靓仔，我钟意你。”

他笑了。

她说：“看你那么幼稚，哄你高兴一下啦！”

他仰头喝完了整杯香槟。

两个酒鬼一杯接一杯，喝得心灵朦胧，神志迷离，最后躺在柚木地板上，一直躺到天黑了。

清冷的空气中，两个人仰望天空，天空星光灿烂，耀眼夺目。

他揽住她的肩，让她枕着他的手臂躺着，说：“来，我教你讲粤语。”

她说：“你教。”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

窗户半开着，灯光洒在露台，夏天风轻柔，山上草木清香蔓延过来，饱含悠然自得的气息。

“你念书给我听。”她说。

“你是故意的吗？”纪元问。

他笑着翻书，轻按着书页，换一段，念给她听：

“现在，他们置身于群山之中，而群山也融入他们的体内。周遭的美，使血肉之躯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他们仿佛已与这份美融为一体，无法分离……”

她随手拿的。

他翻开一页，挑了一段，念，“一年中，他们大部分的日子都很孤独，而且这是一种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的寂寞。他们晚上回到房间，只感到脑筋呆滞、身体疲倦，找不到任何能让自己的生活与整个世界平衡协调的事物。”

他调侃着，像在描绘过去那个疲惫的她。

chapter 38 (第3/3页)

纪元想起冰箱里还有粉红香槟、栗子千层蛋糕，转身都搬出来。

他来开酒，她切蛋糕，他们喝了一杯，又倒满了酒，吃蛋糕……

她挽着他的手，笑着说：“结婚还是很不错的，有酒喝，有蛋糕吃。”

他说：“第一句话是，我钟意你。”

她嘴角上扬，念：“我钟意你。”

“多讲几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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