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认真想了想，说：“也许咱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暗恋你的年数都久了，我就敢确定了。”

可是十几年，对于那时还青春年少的他们来说，那十几年只是成长，虽然漫长，但身处其中并不难熬，眨眼就过了。

但对于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他们，十几年不仅仅意味着成长，更多的是在老去，每一天每一秒都在老去。

“别撩我，”程悍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脑门，“撩出火来你可败不了，睡觉。”

关青置若罔闻，又往他身上贴得更近了，指腹顺着他的肋骨一根根数过去，程悍反正没有痒痒肉，也就随他摸去了。然而那只手越来越放肆，从他的胸口一路摸上来，又钻出领口摸上了他的脸和他的唇。

程悍终于放下杂志攥住那只手，歪过头来挺无奈的看他，

程悍收起笑脸，哀愁地叹了口气，“今天老绵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别想那么多，”程悍收起杂志，目光也盯着个地方呈放空状态，“这才刚开始处上，你有点儿信心，别光想着分手。”

“你昨晚泄了三回还没够啊？这么快就满血复活了？”

关青兴许是被烧坏了脑子，就这当口还敢大言不惭道：

“你没听说做零的要是不被插｜入，是会一直饥渴的么！”

“呦呵！”程悍果然就惊讶地笑了，“胆儿挺肥啊，非逼我霸王硬上弓呢？”他捏了下关青的脸蛋，“不用激我，你的帐我都给你记着，等你好了咱慢慢算。”

关青攥住他的手，目光落在虚空，过了会儿道：

“总觉得，”关青的声音在空气中轻盈地飘荡，一个字就是一秒钟，等他说完整句话，好像踏空而过的时间将他的言语轻易带走，让程悍记不清一字一句，只剩他语气里的怅惘，飘飘然地滞留于胸口。

他说：“现在抱着你，好像是抱着刚从监狱里出来时的你，那时你离我太远，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于是我的拥抱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现在咱俩之间的气氛太和谐，又恍惚像是咱俩都老了，你在回忆往事，感官和灵魂都已飘远，于是我抱着的不过是个空壳……反正不管过去还是未来，我对你的感情都只是我自己的，连在一起都做不到，又何况是分手了。”

“……那怎么才能让你确定，咱俩现在确实是在一起了？”

而过去的十几年毕竟是回忆，站在现在回首过去当然是过眼云烟般的轻松，而站在现在守望未来，这十几年，才真是望不到尽头的慢慢无边。

第二十二章 (第3/3页)

已经一脚迈入了火炉，躺床上觉得床都是热的，而傍晚的小区里老头儿老太太在友好的唠着家常，对面那户人家的窗户里挂着个鸟笼，只听得那鸟儿清脆明快的叫声，透着无忧无虑的简单快乐。

房间里的窗帘被风吹动，天光尚未完全暗下，关青侧身躺着，程悍则靠在床头捧着本音乐杂志，他看得极其认真，久久不曾翻页，眉眼间的锋利软化，多了分让人心安的沉稳。

关青心念微动，手从被子里钻到那头，掀开了程悍的下衣摆，摸上了那光滑精瘦的腰身。

“我光讲完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还没讲喜欢你的这些年我是什么感觉，要听么？”

程悍连眉梢都染上笑意，垂头望着他，轻佻说：“你真是这些年憋坏了，现在想一股脑全喷我脸上是吧？”

关青摇摇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等哪天咱们分手了，你想起我的时间能比想起其他人时长一点儿，印象比对其他人深一点儿，收获的感动也比从其他人那里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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