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终于一群探马赤军无法承受枪锋带來的压力 脱离本阵 大叫着向前扑去
“吱”长长地龙吟再度响起 刺破天边绚丽的晚霞 如晨曦一样涤荡世间黑暗
最外侧的淮安将士们手里的长枪 以同样的速度和角度 猛然前刺 整个三角阵的顶端和左右两个边缘 瞬间向外延伸了半丈宽
“噗 ”冷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令人额头发木 用千斤水锤反复锻压出來的枪锋 毫无阻碍地刺穿了探马赤军身上的皮甲 刺破皮肤、肌肉和单薄的肋骨 将里边的内脏搅得一团粉碎
大部分被刺穿身体的探马赤军将士 当场气绝 还有十几个沒被伤到要害的 挂在冰冷的枪锋上 大声惨叫 “啊啊啊”
两千余探马赤军在号角的催促下 加速向对手冲去
从山坡上压下來的淮安军继续下压 战术单调得令人发指
“啊啊----- ”探马赤军们扯开嗓子 像野兽一样嚎叫 盾牌、长矛、长铣、大斧对准越來越近的枪锋 两眼一眨不眨 浑身肌肉僵硬如冰
对手速度依旧不快 仅仅比先前稍稍提高了些许一点儿 应该是不懂得充分利用山势 或者是由于主将过于死板 为了保持阵形而故意放弃了对山坡的利用 无论如何 这都是一个破绽 他必须牢牢地抓住
“全体迎战 ”百余名忠心耿耿的家丁大吼着追上去 将王保保团团围在了正中央 每个人手里都持着弯刀和圆盾 然后像一个车轮般 朝淮安第三军滚了过去
这是探马赤军老祖宗留下來的战术 临阵对敌 再恰当不过 当年王保保等人的祖辈 就靠着这种战术打得南宋将士抱头鼠窜 如今 他们要复制祖先的辉煌
不敢保证火炮会不会炸膛的徐州炮手们 被督战队逼着返回弹药箱旁 拼命用抹布沾了河水 冷却炮身
待炮身完全冷却之后 也许 他们就有下一次发射机会
河面上的四艘战舰 也停止了沒有任何准头的发射 扯满了风帆 以最快速度向岸边靠近
包裹在面甲后的脸孔上 闪过了一丝不忍 但长时间的训练 却让位于三角阵最外侧的所有淮安将士 毫不犹豫地采用了同样的动作 枪纂后抽 抢身转动 锐利的枪锋迅速拔出 无数条血光紧跟着飞上了天空 然后落下來 不分彼此地染红敌我双方的眼睛
“啊啊-----啊--啊-- ”十几个沒立刻断气的幸运儿或者倒霉蛋 张开双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滩上的两千余名探马赤军 也迅速上前 牢牢护住王保保的左右两侧 弓箭手丢弃了角弓 从腰间拔出弯刀 重步兵高高地举起长柄大斧、刀盾手将身体掩在盾牌之后 刀锋向下斜指 长铣手则将带着刺的铁叉子 从第二排位置伸过來 于自家人身前交错晃动 为敌军靠近制造障碍.
尽管被铜哨子声吵得心烦意乱 这支探马赤军 依旧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一面 所有战阵配合 都做得一丝不苟
他们依旧有信心战胜对手
因为对于步战而言 兵种过于单一是纯粹的找死行为 虽然对手眼下气势正盛 手里却只有长枪 而他们手里的兵器 却是长短配合 可远可近
长枪不利于近战
沒有鼓声 沒有号角 只有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 哗哗哗 哗哗哗 好像士兵整齐的步伐
山坡上压下來的淮安军 也同样变得悄然无息 平端着长枪 继续缓缓前行 就像一座移动的高山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蒙古号角再度响起 充满了焦躁
“啊啊----- ”探马赤军们的叫声愈发凄厉 恨不能将腔子里的所有紧张都随着叫声排体外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回应他们的 只有整齐的脚步声 如上了发条的机器般整齐划一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
对方的阵形太密了 根本沒有任何空档 长枪紧挨着长枪 就像一排细密的牙齿 所以他们必须找到破绽 顶住对手第一波突刺 才能渗透进去 然后才能施展自己一方最擅长的小队列配合冲杀 但 但破绽究竟在什么位置
沒有破绽 只能硬碰硬
看最后一刻 谁的手更稳当 谁的铠甲更结实
第三百一十六章 黄河赋 (下 十五) (第1/3页)
? ·héi yǎn Gé·.¨&;#
第三百一十六章 黄河赋 (下 十五)
“全体迎战 ”王保保大喝一声 顺手从地面上抄起一块盾牌 大步迎向正对着自己的枪锋
按照以往的经验 只要双方将距离缩短到半丈吱内 等待着淮安军的 有可能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不需要参战的蒙古号手 岔开双腿 站在河滩上 将手中牛角吹得声嘶力竭 宛若猛兽嗜血的长嚎 带着金属的冰冷 透过重重铠甲 一直刺入人的骨髓
河滩上忽然变得万籁俱寂
阅读男儿行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