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一阵清晰的喊声：“顾姐，顾姐，是你吗？”

不等回答，又是一阵更加急速的拍击声：

“顾姐，顾姐，快开门啊，我是阿芳，你没事吧？”

顾姨没有吱声，只是轻轻抱着渐渐没了声息的席韵兰，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心已经凉透，生已经毫无意义，失去了女儿让她痛断肝肠，如今再失去干女儿，她已经崩溃了。她只想好好看看这个才得到不久的、让自己疼爱不已的干女儿，她想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自己死去，直到地老天荒！

房门“砰”地被一股大力推开，首先冲进来的 ，是那个在小院里的芳姨，紧跟着的，是医院的马主任，还有十几个医生和护士。

看到倒在地上只有半边身子的陈亮，再看看痴痴呆呆的顾姨，还有满头鲜血的席韵兰，芳姨一把抱住顾姨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好吗？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哭声真切感人，令人落泪。

还是马主任冷静，先安排把陈亮用担架送到急救室进行抢救，又命人从顾姨怀中接过席韵兰做紧急包扎，并尽快送到急救室，然后让芳姨和一个女护士架着顾姨离开这里。同时，着人把隔壁的女孩子全部转移到三楼的会议室，做一次全面检查。至于通道里，则早有人在收拾。处理完这些，马主任望望左边通道口处，被不知什么东西破坏得扭曲变形的铁栅栏，心中暗自打了个寒噤，紧了紧外套，急忙跟在众人身后离去。

席韵兰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她的伤并不重，只是流血过多，加上惊恐和伤心所致，才昏迷了一晚。经过仔细的包扎护理，又吃了些营养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再休息几天，补充一些营养，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第五章魂断巴山 十二 (第2/3页)

里被堵得喘不出气来。她认得那个人，那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在一起共同生活了近十年的刘大姐。顾姨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的心里在流血，在愤怒，在呐喊，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干妈，干妈。”席韵兰微弱的呼喊，一下穿进她耳朵，穿进她的心里。她的心一哆嗦，神智立即清醒过来，关上门快步来到床前，轻柔地抱起席韵兰，双泪交流，痴痴望着她。

“干妈，干妈，我怕，我好怕！”席韵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轻抽泣，眼睛紧闭，眼球却在眼皮下急剧地转动，似乎正沉浸在一个可怕的梦境中。原本俏丽无比的脸，此刻满布泪水和血迹，在乳白色台灯的映照下，如死人般的白。顾姨的心痛到极处，她大吼一声：“啊！”，声音穿透房门，穿透墙壁，也穿透了顾姨伤痕累累的心。

这是一个两人间的病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被罩，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整洁、明亮。病床的床头，有一个小巧的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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