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六魂游体外，根本不知道警方何时完成了现场勘查，直到被警察带回市局，才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已经恢复理智的侯六，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自己后来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期间，负责此案的钱警官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得到回答以后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负责记录的是个女警，长脸，大眼，中等身材，面目较好。在叙述过程中，侯六几次发现她有些心神不属，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或者是在做什么打算。他不好多问，只是如实地把今天的经过说出来，希望能对警方有所帮助。穆百川的死，给了他不小的打击，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穆百川死去的面容，但是蒙上白布单的情景，却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概是觉得侯六的描述太过于匪夷所思，钱警官断定他是因为受惊过度，从而产生幻觉。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许多目击者在经历了死亡现场以后，脑海中会无端地出现一些画面，耳中也会有奇怪的声音不停响起，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幻视、幻听。这种情况持续时间长的话，能给人带来一定的伤害，严重的，甚至导致人精神分裂。

考虑再三以后，钱警官拨通了深海大学的客座教授，心理学系导师桓树人的电话，希望他能通过心理疏导的方式，先安抚侯六，让他恢复正常。然后了解事情发生的真实经过，为案件的侦破提供必要的线索。

第十章短兵相接 十（a） (第3/3页)

钟，直到侯六将自己胃里的东西吐完，连苦胆都差点吐出来，这才渐渐止住。他抹去眼泪和口角的呕吐物，连忙向后退去，不敢再看其他几人的样子。

再次干呕了几下，平静片刻，侯六才想起来应该报警。勉强报过警，他走到花池跟前，一屁股坐在花池的水泥台子上，垂下头黯然神伤。

警方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不到半小时时间，市刑警队就赶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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