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去？去陈州？”老僧声音很少平静。

“是的，而且非去不可。我要报仇，我爹和我大舅一家不能枉死。”杨羽神色坚定。

“你可知修行真意？未必生死大战才能触及大道。你已触摸神禁，若能保持心性，即便在寺修炼，他日成就也必在我之上。”老僧还是有些私心，担心‘佛子’陨落。古来天降圣贤不乏其人，可有多少都夭折，或被人扼杀。此次若不是他将杨羽藏了起来，把真吾推了出去。说不定连那些大教的不朽巨头都会动。

“你今日下定决心要离去，既得我寺传承，以后也依旧是我寺人，贫僧赐你法号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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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吾已废，各大教愿意做出低姿态来赔偿，又何尝不是一种逼迫。既然摆在眼前的‘佛子’已废，那便用王药，魂丹让少阳山咽下苦果，买一个太平。

“你此去，身上多了一丝厉气，却是与我佛法背道。”老僧看着杨羽，接着说道。心不禁闪过一丝隐忧，他在杨羽神色看到了一丝血光。修为达不朽，灵觉通神，杨羽修炼的是他亲传的渡厄真经，老僧虽未能修成此法，可常年研习，也明了此功法。

“弟子敢问前辈，佛家对于恶人是如何待之？”杨羽也不回答，问道。

“我佛慈悲，渡一切苦难！我佛当以己身慈悲教化世人！”老僧看了看杨羽，双合十说道。

“如若恶人不知悔改，仍变本加厉呢？”杨羽说完，老僧不语，杨羽继续说道，“敢问方丈，如果因一时善念，放过一穷凶极恶之徒而再次造成数百人命的伤亡。是恶徒之过，还是放生善者之过？”

第十九章 巨头会面 (第3/3页)

“陈州？那我便要去陈州。”杨羽当先拍马快速赶往大悲寺。

周也提议要与杨羽同去陈州，而却遭到苏武反对。各人修行路不同，适合修炼的方式也各有不一。便也绝了周的心思，迎战百族，不是游学。杨羽需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回寺的第一晚，杨羽便来到了大殿。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善者比之恶徒更恶！”老僧说道。

“弟子愿以这身臭皮囊，诛尽天下恶徒，渡苦难之人，渡困惑之人，渡大恶之人，渡无肉枯骨。渡盛世欢乐，渡浊世尘埃，渡尽一切人世喜怒哀乐。万望前辈成全！”杨羽匐地叩拜，眉心的小人，在此刻雷霆涌现，小人光秃秃的头隐现聚九个青金色的戒疤，但不明显，前额一个飘散着血光的‘佛’字却煞气冲天。

“我佛慈悲，贫僧此生宏愿便是希望众生平等，世间之人无灾无难！你杀心太重，却不失本心！大仁亦是大恶，大善既是无情，大悲犹若大喜，大苦皆是大幸。仁，善，悲，苦，喜，恶，无情，皆是本心。”老僧默念大悲咒，心的那丝隐忧更甚，却不能过分刺激，若不能疏导得当，心魔便会将一尊佛子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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