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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很快就煮好端了上来，韩卓吃相斯文不紧不慢，优雅如同在享用法式大餐。白曦坐在他对面，单手撑着脑袋打盹，而就在他即将被一个又一个模糊的梦境吞没时，韩卓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重重放回桌上：“老板，买单。”

白曦从睡梦里惊醒，有些懵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韩卓笑容和善，小声提醒：“那个，我没钱。”

……

白曦沉默地看着韩卓，眼底写满万语千言，为什么你一定要穿过大半座城市，来这家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健康证，偷税偷电，还漫天要价的黑店里来吃面？

韩卓态度良好：“先算我借你的，以后还。”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白曦拍拍昏沉的脑袋，随口问，“有矿泉水吗？”

“没有。”老板回答。

“好吧，那买单。”白曦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钞，“不用找了。”

老板扫了一眼：“不够。”

白曦闻言莫名其妙，他指着桌上的空碗：“就这碗卤汁面，五十还不够？”

白曦无话可说，他往桌上拍了三百块，自认倒霉。

“你以前一定没有来过这里。”往外走时，韩卓拉了他一把，“小心，别踩到垃圾。”

白曦心不在焉“嗯”了一句，又问：“是贫民区吗？”

第98章 需要冷静的韩先生 (第2/3页)

：“谢谢，我真的不饿。”

“好吧。”韩卓笑笑，并没有勉强他，只给自己要了一碗面一碗汤。

明亮的灯光加上饭菜的香气，还有周围邻居家传来的吵架声、狗叫声，让这条小巷在一瞬间就溢满了世俗的活力与生机，之前的阴森感荡然无存，以至于白曦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刚才会产生那种奇怪的……错觉。

老板回答：“一碗两百八十八。”

白曦心情复杂：“物价局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老板端起空碗，“所以我只在晚上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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