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去了，又怎会复活……。

李游轻声道：“可惜两个神童出名不久，便遭遇了陶门之变。”

沉寂。

“你，你是邱大哥！”。

凤目中露出几丝赞赏之色。

“我不姓邱。”

《蒹葭》出自诗经，杨念晴还是记得的，想了想便念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

刚念到这里，她忽然顿住，直直地看着那个人，好半天才喃喃道：“白露为霜……白露……原来……”

终于，她也默然。

李游看着他，缓缓道：“自晋陶潜始，数百年来，菊花的知音本就是姓陶的，菊花先生自然也该姓陶。”

“不错，”他侧过身，负手而立，“菊花皆盛于秋，我只是指秋为姓罢了。”

李游微笑：“若非我听到一个曲子，只怕还想不到是你。”

他挑了挑眉。

杨念晴喃喃道：“什么曲子？”

李游叹道：“当年，陶门原本有一对很出名的孪生小神童，三岁即过目成诵，江湖中人曾送与他们一个雅号为‘雪玉霜冰’，哥哥叫陶雪，弟弟则正是陶霜。”

难怪他们相貌性格虽然相差那么远，每次看到仍然会觉得很相似，难怪看到他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南宫雪的亲生弟弟！

一个如玉，一个如冰。

他冷冷道：“柳如做贼心虚，一看到我们便急急走了，但我仍记得清楚的，还亲耳听到他说出了唐惊风！当时母亲只是紧紧抱着我等死，不想师傅他老人家正巧路过。”

李游微笑：“尊师想必就是一指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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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点头，傲然道：“不错，我正是陶霜。”

“当年，父亲带着大哥从东南角门逃了出去，母亲却抱着我往北面走，不想中了他们的埋伏，母亲重伤不支，那时候，我看到了柳如。”

若非是神童，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又如何记得这许多事情！从那时候起，仇人的名字已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第七十九章 白露为霜 (第2/3页)

终于，脑海中有个名字渐渐浮上来……简直呼之欲出了！

杨念晴怔怔地望着他。

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原来是他！

李游嘴角一弯：“你可记得今日在街上听到的那一曲《蒹葭》？”

她点头。

“何不念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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