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倒是看不出倪初雪一腔热血啊。”
他剥开花生,放在小盘里,低声地说:“人无百日好,我也思量着,如何才是最好的脱身之计了。”
他也知道,禽鸟尽,良弓藏,我一笑,“你如何脱身?玉贞公主可肯?皇上可肯?”
他花生壳朝我脸上丢,脸色一沉,“说好不再提她。”
我抹抹脸,笑着看他,这问题,终究是横在那里的。
他瞪我一眼,说:“又在打我的主意,不是吗?”
“是啊,上官红人。”如今他在宫里,可是极红啊。
他有些郁闷,有些叹气,“皇上这些事,如何会听我的,虽然在调养身体方面会听我所言,可也是有这么一个限度。”
他说得极是有道理,原则是这样。
他又一笑,“也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啊。”
“崇拜你,佩服你,上官,我早就很佩服你了。”
“那好,来,看点笑话。”他指指对面的窗。
那小姐气得用茶泼楼玉宇的脸,而且还一脸气呼呼的。
他忍不住笑出声,就着我的头轻敲两下,“亏你还住秦淮,那可是十里花街,这也不知道。”
“奶娘告诉我,花柳病就是对花和柳树过敏,有些人会生病。”
他一脸的笑,笑得张狂。我有些不高兴,他必定是嘲笑我的。
“这个,也不知怎么跟你说,不太好的。”
“我也想知道啊。”
“真的吗?”他四下看看。
我觉得他很神秘,却更想知道,“当然是真的,快说啦,对花柳过敏怎么会让人这般看呢?”那楼玉宇气得将桌上的三包药都撕扯开来了,什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都了无踪影了。就连小二都远远地拿着扫帚,要赶他走,所有的人都一哄而散了。该死的楼玉宇,这一次看他还怎么在京城里再骗下去,他太过分了。这样惩罚他,不算是重。
上官雩凑过头,低声地说:“那就是男人上妓院寻欢多了不干不净的,就得了一些病。可会传染的,这种病也极难说,反正治疗起来难。”
我脸红,竟然是这些不干不净的事。
他笑,“好了,我的好奇丫头,你问我没有什么,反正我是大夫,也是你以后的夫君,不是吗?”
我轻喝了一口茶说:“男人都这么坏。”
“我可不坏,在秦淮你还推我去花楼。”
“我、我和你又不熟。”他还真是记仇啊。
“那现在熟不熟?”他坏笑着。
我点点头,“还好啦,不过今天教训了楼玉宇,也是痛快。”
“哦,痛快啊,来,头伸过一点。看到没有,他正恨恨地看着我们,给他笑一个,更是气得他跳脚。”他睁大的眼,一点也不惧怕地笑着看楼玉宇。
“我才不跟你疯呢,”我推开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宫去了吧!”
“嗯,那就这样,各寻机会我们开溜了,去边关让你体验一下战争的生活也好,患难与共才能共度白头嘛,我做大夫,你可以帮着我。”
“真的可以吗?”我也想去啊,不想在宫里困着了。
“什么时候骗过你?等我说服了皇上,自然就会说带些宫女前去,第一个就写上你倪初雪的名字。”
想皇上,在宫里还是花天酒地,上官雩入了宫,才收敛一点。
我想,皇上是把七皇子想成是在边关小玩一样,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或想着,如果他玩够了,累了,就会回皇宫吧。可我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他有死守的决心。
我走上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桌上。
这些可以编,但他有军令牌,还有七皇子的亲笔书信。
我看了看,那龙飞凤舞的,的确是七皇子亲写的,朝上官雩点点头。
他拉我回去坐着,“这是应该捐献的。”
“你说我如果上战场,怎么样呢?”他双眼熠熠生辉。
“你?你行吗?”我挑起眉。
“小丫头,别对男人说这么一句话。”他一瞪我,低声地在我的耳边说,“这可是暗喻某些方面的。”
我脸一红,换一种问法:“那好,请问上官大夫去那里干什么?”
“一身医术,也能做不少的事,你说是吗?边关的医疗条件一定低下,我决定调上官药铺里一半大夫到边关支援。而且,我若以这个为理由,天经地义,皇上也不会怎么为难。在好的时候不走,要是等走不了的时候,那我也就走不了了。”
“谢谢这位小姐了,有你的帮助,边关就多了一份力量。”
“我捐五十万两,到上官药铺去取。”上官雩将一玉放在桌上,一手从后面抓住我的手。
我回头,有些愧疚,毕竟这是七皇子在打仗。
他轻笑,“我也是燕朝人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好,真是爽快啊。”那人感激地抱拳。
楼玉宇也脸色不好,桌上还放着两三包的药材。
就连那周边,原本沉迷于琴声的茶客,也是一脸鄙夷。
我好奇地问:“什么办法啊?真好,让他下不了台。”
他招招手,在我的耳边说:“送了几服药。第一次呢,我让人送去****,告诉他,这用一次就可以让人忍耐不住,非常的神效,不管是再贞洁的女子,都会让他为所欲为。第二次,让人送了下胎药,告诉他,这个是免费的,因为他这个月买得多,所以送他了。顺便告诉他,西城送了二服过去,北城送了五服,还有这一服是不是留着在身边随时给女人用。第三次呢,让人送了花柳病之药,告诉他,他病得很重,得一次用上一大包。最好三个月之内,不能与人同坐,同吃,不然就会传染得厉害。”
我眨眨眼,“什么是花柳病啊?”
我眼一亮,“上官雩,我没有什么钱,这样子好不好,我有很多画,能不能拿去卖?看能卖多少,就捐多少。”
“能卖多少,我给你多少好了。”他又续上茶,“你看,有人开好头,就有人捐,积少成多,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你一人也顶不了多少力量,主要还是看皇上,看全燕朝百姓的团结。”
我瞧瞧他,轻笑,佩服极了。
南方离大辽是甚远啊,连一国之君都逃走,成何体统啊。
“你这小丫头,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以为啊,皇上已派了探子去密查。”
我叹气,“真是可叹啊。我都恨自己不是自由身,不是男子,不然的话,我也想上战场,也能出一分力了。”
我也低头,“是啊,你看边关如此了,皇上如若多调些物资,也能保个衣食平安啊。”
他拉近我,低声地说:“皇上才不看好此次边关之乱,似乎有些想要再南下,一直问我那边的处境,那边的气候。我看,皇上是想躲开这乱了。”
我轻轻一敲他的头,“你跟他说,很差就好了。”
第六十四章 九死一生 (第3/3页)
利吗?七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七皇子在边关,英勇无敌,一马当先。可怎么说,也是人单力薄啊,再加上物资的贫缺,很多条件,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没得吃,等着那稀少的军粮到来,都得饿死啊,我们能帮捐的就捐一点。”
后面那些话,说得声泪俱下,我听了心里都暗暗地叹气。
打仗一定是艰苦的,可是没有想到连吃用都成了问题。
“这位兄台请说个名?”
上官雩摇头,“何必说,是燕朝人就行。”
“你放心,这钱,一定会到边关,我有七皇子亲笔写的书,倒也不蒙骗你们。”他掏了出来,一边又说着他的名字,家居何处,如今在七皇子的旗下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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