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云楼站起来。

“不必了，”小眉很快的说：“我们明天见吧！”

“不要失信！”

“为了你。”他轻声的说，近乎苦涩的。

“你把我弄糊涂了。”小眉困惑的摇了摇头。

“我也同样糊涂，”云楼说，恍惚的望着小眉。“给我点时间，我有个故事说给你听。”

“你很喜欢问：我该怎样怎样吗？”他说。

小眉笑了，她的笑容甜而温柔，淡淡的带点羞涩，这笑容使云楼迷失，这是涵妮的笑。

“我的脾气很坏，动作也僵硬，唱得也不够味儿，这是他们说的，所以我红不起来。”她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幺要说这些，尤其在一个陌生的男孩子面前。“你干这一行干了多久了？”

“我该听你的故事吗？”小眉眩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

小眉凝视着云楼，那深沉的眸子里盛载着多少的痛苦，多少的热情啊！她被他撼动了，被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所撼动了，被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因素所撼动了。她深吸了口气：“好吧！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还在这儿见面，你告诉我你的故事。”

“我会准时到。”云楼说：“你也别失信。”

“我不会失信，”小眉说，望着他。“不过，你难道不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够长了！”云楼望着她，像是在凝视着一块堕落在泥沼里的宝石。“那些人，何尝真的是要听歌呢？他们的生活里，何尝有歌呢？歌厅！”他叹息了一声：“这是个奇怪的世界！”

“你有点愤世嫉俗，”小眉说，看了看手表：“我，我该走了！”

“不会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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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1/3页)

“你说在今晚以前，你从没进过歌厅？”她问。

“是的。”

“那幺，今晚又为什幺要来呢？”

“孟云楼，师大艺术系二年级的学生，你──从没听过我的名字吗？”

“没有，我该知道你的名字吗？”

云楼失意的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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