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睛却渐渐被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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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破碎实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当真正看着自己的指尖慢慢溃散化为闪光蝶时，似乎还是有些不舍。

她的笑容凝固于身体蓦然破碎之际，就像春天花开那样，“叱”地一声，便消失了干净。

世上再无玉姬。

“是许久不见了。”

她怔一下后，没再表现出有什么怨气，神色淡淡地，是楚天笑最熟悉也最不喜欢的样子。

但无论他喜不喜欢，此刻他却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要求什么。

都说音乐能抒发人的情感，楚天笑的琴声，大起大落，大开大合，一会儿像山洪爆发般雷霆，一会儿又如春雨般绵延不绝…

坐在旁边的玉姬，自然听过这曲子无数次，但她从来都是懂的。

楚天笑永远都不会是甘于儿女情长的人。

玉姬抬手一拂，脚边的洪流自动升起又慢慢褪去，赫然露出一座琴台。

“…前些日子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天上的神仙，那我可真是占便宜了…”

“……”

“就请仙君再为我弹上一曲，只当送我一程。”

“玉姬…”

轻叹一口气，五指摊开，一株晶状朱红色植物在她掌心间绽放。

泣红泪，天阶一品灵株。

可度天劫，可磨神魂。不开花，不结果，只生在无光、无水的黑暗之地，饮血而生。

“呵哈哈…”

“从今以后，天大地大，再没有一人一物可牵绊住我！”

他一直维持着笑，好像多年前荣登九五那般意气风发，踏江山，驭群臣，何等风光，何等自在。

无所归依的泣红泪，轻飘飘地落在琴台上，砸入他的心里。

他手指一紧，琴弦绷断，割得满手血腥。

就在这样伤情之时，楚天笑竟奇异地笑了起来。又过一会儿，甚至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1/3页)

连她的名字都再叫不出，从前俊美霸道的帝王，好像忽然就变成了孩子。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玉姬在这一刻，忽然有了些明悟。

“仙君不愿意么？”

她神色镌刻着疏离，楚天笑蹙着眉，坐上了琴台。

双手执琴的一瞬间，心绪难抑，起调第一声，便已经弹错。但好在这一声很快被之后的音符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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