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从她眼眶之中掉落。

“小舟，你喜欢它么？”夜辰风柔声问道，“留着它给你当宠物好不好？”

秦小舟抬头，盯着他，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的内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也会发善心么？

她还未反应过来，那只青鸟已经直直撞进她的怀中。她下意识地将它抱住，一抬头，夜辰风已经到了面前。

他背对着光亮的山洞而立，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看到一个俊秀的轮廓。

恐惧，像一只有形的鬼手攫住了她的心脏，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牙齿咯咯作响。

她很想跑出山洞，可是双腿抖得不听使唤。她只能踉踉跄跄地后退。

她每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用一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受到伤害的人是他一样。

秦小舟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得快疯了，她宁可夜辰风一招掏出她的心脏，也好过这种凌迟一般的恐惧和痛苦。

不就是一死么，怎会怕成这个样子。

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双腿发抖，将那只青鸟搂得死紧，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些安慰。

半晌，夜辰风慢慢伸出手，轻声叫道：“小舟……”

她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他的手，眼神立刻转到一边。那是他用来掏心的手，残留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呼吸一窒。

夜辰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眼神黯了黯，将它放下，换了一只，执着地伸到秦小舟面前，却又不敢碰她，只是轻声道：“小舟，别怕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过来，好吗？”

就在这时，林越突然开口：“少主，这批金丹还差最后一味材料，请少主将这只青鸟交给属下。”

秦小舟咬住下唇，低头看向怀中的大鸟。它大概是在刚才的逃跑过程中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如今两眼紧闭，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的胸口，任她紧紧抱住，动也不动。若不是身体温热，她几乎以为它已经死去。

可是它的命很快就保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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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婆娑之间，她看到他的神情一如继往地温柔。

“跟我说句话吧，随便什么都好，说句话，我就不杀它。”他轻声诱哄。

“我……”她终于开口，嗓音干涩异常，“

22.金丹 (第2/3页)

夜辰风似乎对它没有什么兴趣，只说了一句：“扔进去。”林越便将它往鼎中一扔。

不料此时变故突生。它一脱离林越的手心，就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两只翅膀伸展开来，径直朝着秦小舟的方向飞来。

只听身边的林越骂了一句娘，将她松开，迅速消失。

她从未听过他这般说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语气之中似有无穷无尽的哀怜之意。

可是她仍然怕得要死，对这个人的恐惧就像刻进了骨子里。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扑上去。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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