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点点头，“喝你的酒吧。”

他走后，杨不永在不字后面重重一顿，轻声说，“不，我什么都知道。”他看着远处的星辰，像是看着最亲近的爱人。

“天下乱了。”他喃喃自语，猛灌了一口烈酒。

“少废话，越赌服输，你现在是王了，你就更应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那我是王，我可不可以命令你不喝酒？”

杨老师抖着手坐下，问：“你说呢？”

“是好，还是不好呢？”

“重要么？”杨不永以他颤抖着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不知道。”

力透纸背。

王不情愿地从身后拿出来一壶酒：“喏，你少喝一点吧。”

杨老师接过酒，贪婪地嗅上一鼻子：“好酒啊，这是肃州的酒，苍凉、冲劲十足，就像是肃州的大地啊，广阔的莽原，一望无际。。。”

王也坐下，问：“杨老师，星宿有说什么么？”

钦天监杨不永大口喝了一口酒，呛的咳嗽，王为他在后背上大力抚摸了几下，他才把气顺过来：“好酒啊。星宿什么都没说，说实话，我当了一辈子的钦天监，星宿从未告诉过我什么。无论危月燕或亢金龙、奎木狼，他们就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凡人生老病死，他们是一言不发的。”

王不解：“那为什么还要看星宿，一夜夜的看？”

“不知道，什么意思？”

杨不永向着纸上一努嘴：“字面意思。”

宫内太监总管来报：“启禀王上，蔡大人来了。”

第二十六章 第一班 (第3/3页)

横了一条板凳：“快睡吧，明天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王宫内，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在眯起眼看天上的星宿，王在一旁，神情肃穆，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那个老头，良久，王才眨了一下眼，老头立刻拍手，眉开眼笑：“你输了，拿酒来。”

“杨老师，你不能再喝酒了，你的手最近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不看浩瀚的他们，如何能知道渺小的自己？人什么都不是。”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只有酒是真的。”

“后天的登基大典。”

“你想登基，就登好了，就如同你想当王，不是也当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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