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夜色中，那刀周围仿佛萦绕着一层深深的血气。

“我只是怕，杀了他，你又心疼。”

“我老了，老了的人，心都疼碎了，不会再疼了。”

“年轻的时候，我会想想这个世界的奥秘，现在，我会想想从前。”

杨不永点点头，“你也会想念从前，你老了。”

龙远方拨开塞子，闻闻，却不喝，“我早都老了，年轻的时候会想，山的那边是什么，海是那边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山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山，所以我老了。”

“他是谁？哦，不，我是在问是无邪的徒弟么？”

龙远方摇摇头，“别装傻了，你知道我在说谁。”

“你说的那个人，他还好么？”

“你来找我，也是要告诉我后天有危险么？”

“不不不，我来，是告诉你，后天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

杨不永说：“那我谢谢你。”

龙远方指着天上的星宿，“你问问它们吧，那里可能就有你要的答案。”

杨不永直视着龙远方的目光，“如果你见到他，记得帮我杀了他。”

龙远方笑了，“我会的。”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了。”

“我见过山，见过海，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不说了，我要走了，我不走，要来见你的人是不会露面的。”

“再见。”

龙远方说：“今天还会有人来找你吧。”

“那我倒是荣幸，九州第一权势之王，九州第一美男子，九州武功第一之人，都来看我，还有其他的人要来，又会是谁？”

“你说错了，我并非九州武功最高之人。”

第二十九章 明月照九州 (第3/3页)

杨不永问：“如今你还是每夜都不睡觉么？”

“活着太短暂了，我不能花时间在睡觉上。”

“不睡觉的时候，你都干什么？”

龙远方要走，却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最近，我见到了无邪，也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谁？”

“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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