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远不够，所以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现在全世界的食尸者大概只剩下不到10000人——你应该觉得我们高尚，长期以来，人类曲解我们，围剿我们，猎杀我们，而我们除了躲闪，什么也没做，”他又苦笑了一下：“也许我们天然就觉得心中有愧吧，吃自己同类的尸体，这是我们的原罪。”

“那么你们的服务?”

“我正要说到这里，”舒明耐心地道“所有的顾客都会愿意知道我们的历史我们也很愿意解说。到了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尸体被火化，我们的食物也越来越少。有一段时间，我们减员的速度可以和瘟疫中死去的人数相媲美，直到近50年来，我们找到了替代的办法，这才维持了人数的稳定。”

“因为你很孤独。”

“嗯。”

“你大概已经明白我们的服务内容了?”

“有一个时期，这种粮食匮乏的局面持续得太久了，以至于好几代人都不得不依靠吃人来生存下来.....”

“是吗? ”唐宇的心里发酸，“我没有听说过。”

“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流传下来，”舒明笑道，“那些习惯了吃人的人们有一部分的身体内部结构发生了变异，”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下去，“他们除了人之外，再也无法消化其他的食物。这种人就是我们的祖先。’

“明白了。” 唐宇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你们的收费情况呢?”

那边轻轻笑了一下“我们不收费，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这倒的确是真的，唐宇又颤抖了一下，他也终于理解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唐宇问。

“人，”对方说，“我们也是人。”

“你们吃了多少人?”唐宇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形状。

“我们不吃人。”舒明苦笑道，“我们也是人，没有人喜欢吃人，我们也不喜欢。吃人总是让我们产生罪恶感，自从食物丰富以来，我们的祖先尝试过各种人类的替代品，但是没有办法，我们的身体机能注定了我们只能吃人。最后，在良心和生理需要之间，我们的祖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他们吃尸体，并且只吃尸体，我们自称为食尸者——这种传统直延续下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有严格的法律，和你们普通人类一样，甚至自从几千年之前我们这一种人产生的候开始，我们就从来没有为了口腹之欲而杀过一个人。

“有那么多尸体吗?”苏亚十分怀疑。

“我知道了，”唐宇代替他说下去，“你们发现，这个世界上有越来越多孤独的人。他们活在世界上，没有人理会，也不认识任何人。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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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食尸者（下） (第2/3页)

”他感觉到舒明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甚至听到他咽了一口唾沫，“ 我

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

“为什么?”

“但是你们为什.....”唐宇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人类的历史上有很多灾难，”舒明说，“有时候是旱灾， 有时候是涝灾，有时候是蝗灾，或者其他各种灾难。很多时候，粮食都是匮乏的，人吃人的事情在历史上也并不少见。”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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