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朗迪埃尔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是，在沱灢打过交道，在西贡也打过交道，阮大学士算是我们法国军人的老朋友了。”

阮景祥也笑了笑，“这个交涉，应该是办的较顺利的，阮知方一天之内，两赴‘钦使舰队’旗舰‘伏波号’，当天，、越双方便达成了共识——包括越南国王应该用什么礼节奉迎‘钦使’？以及，如何安置‘钦使’数量众多的‘护卫’？”

顿了顿，“第二天一早，瑞国公携‘四柱大学士’，登‘伏波号’，迎接‘钦使’入城。”

阮福时静候片刻，见总督大人没有进一步的垂询了，才继续说了下去，“‘钦使’——名叫唐景崧的——回答说，‘朕安！’然后说，‘卿安’？”

顿了顿，“总督阁下，我要解释一下，‘朕’，是国皇帝的自称——当然，在越南内部，越南国王也是这样自称的——‘朕安’，是‘钦使’代表皇帝回复国王的‘请安’，‘卿安’，则是‘钦使’转达皇帝对国王的问候。”

“听起来，”拉格朗迪埃尔慢吞吞的说道，“国皇帝对越南国王，还是挺客气的嘛！”

“交涉办的较‘顺利’……”拉格朗迪埃尔沉吟了一下，“你认为，这是因为越南人承受不了国人的压力，还是……国人开出了什么较有吸引力的条件？”

“兼而有之！”阮景祥说道，“阁下，您听我说下去，晓得国人是怎样‘吸引’越南人的了。”

拉格朗迪埃尔点了点头，“你说。”

“越南国王在‘大旗台’前‘恭请圣安’，”阮景祥说道，“这是这奉迎‘钦使’的整个礼仪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最重要的一个程序——”

微微一顿，“国王对着香案，三跪九叩，口称‘越南国王臣阮福时恭请圣安’——”

“总督阁下睿见！”阮福时立即接口说道，“问题在这里！”

略略一顿，“国的礼仪，通常情形下，臣下迎接‘钦使’，‘恭请圣安’之后，‘钦使’回复‘圣躬安’，‘圣躬’是第三人称，所谓‘圣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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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喜出望外的越南人 (第2/3页)

怪的“浅水炮艇”？

不过，此刻也无从细究，“好，你说下去吧。”

“出面和国人办交涉的，”阮景祥说道，“是武显殿大学士阮知方——总督阁下，您应该非常熟悉这个人。”

拉格朗迪埃尔目光大大一跳，打断了他的话，“三跪九叩？”

“是的，总督阁下，三跪九叩。”

总督阁下的脸色，阴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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