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方才大大痛哭过一场的。

“那个孽障，”明氏声音喑哑，“我已经叫人捆起来了，就在后头跪着——”

压不住声音中的哽咽，说不下去了。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睿王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奎椿的那个孩子，伤的虽然重了些，不过，处置的很及时——咸安宫就有侍卫，跌打损伤什么的，都是熟手，当即就包扎了起来，紧接着就送太医院——”

顿了顿，“目下，那个兆祺，说不定已经醒过来了——只要人没大事儿，小孩子吵嘴打架，寻常之事，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处分的。”

“王爷，”华祥哭丧着脸，“这个差使，卑职怕是办不下来……”

“你！”

过了一会儿，睿王叹一口气，“你说的也是——”

娘的，怎么回事儿？

“兆祺和肃顺那俩孩子——”睿王说道，“是当众吵的架吗？”

“当众！——就在学堂上！”

等了片刻，见睿王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华祥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那咱们现在——”

睿王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透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个马骥，不能呆在家里——”

顿了顿，“这样，你拿我的片子，去求见明太太，把这个事儿，跟她说一声——不管起因如何，马骥到底是打伤了人，就这么扬长而去……唉，大伙儿的面子，不好看！对辅政王，更加是——”

可是，如果人醒不过来呢？

“我不是为这个孽障忧心！”明氏的话里，带着哭声，“这样不懂事儿的一个混球，死也好、活也好，有什么相干？我是……我是……对不住王爷！”

这个王爷，自然不是眼前的睿王爷，而是正在“视察防务”的轩王爷。

“王爷在外头，”明氏且哭且说，“忙国事，忙军务，眼下又是跟法国人见仗的紧要时候，家里头却出了这样一件糟心事儿！我是怎么替他管的家？我是怎么教的孩子？我……我还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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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兆祺和马骥——”

“也是当众！也是在学堂上！——众目睽睽！”

“都是怎么吵的呀？”

“呃，这个还不大清楚。”

“赶紧搞清楚！”

打住。

华祥嗫嚅了一下，“王爷……”

“话不必说的太直，”睿王说道，“点到为止就好——明太太是聪明人，应该会有一个……呃，处置的。”

顿了顿，“赶紧的，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了！”

“是！”

一看见明氏，睿王就晓得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脸色惨白，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核桃仁儿似的。

顿了顿，“算了，还是我亲自跑这一趟吧！”

华祥如蒙大赦，就手请了一个安，“谢王爷！”

睿王骂了一句，“你谢我个鸟！”

第二三九章 摊上大事儿了！ (第2/3页)

“据说，”华祥说道，“这个马骥，和征善、承善哥儿俩走得很近，在学里，基本上就算是……同出同入了。”

睿王愕然，“马骥和肃顺的孩子走得近？”

“是啊！”

“是！”

睿王加重了语气，“他们吵架的经过，尤其是兆祺和肃顺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吵的，原原本本的，一个字儿也不能漏！——学堂上那么多人，应该都听见了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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