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自己宫里去!”孟邑谌压低声音,下了逐客令。
太皇太妃好戏还没看够,怎么甘心走。但是触及到孟邑谌那冰冷的眼神。她又有些害怕。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起了身。打算暂且先离开。
两人相交而过时,她清楚地听到孟邑谌又说了一句,“别脏了我母妃的地方,”
还未进门,便看到两个侍卫端端正正的跪在宫门口前,十月的天,已经极凉,但是他们额间却冒着豆大的汗珠子。不只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自责。
孟邑谌走过去。凉凉剐了两人一眼,“母妃若无事最好,要是有事,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无外乎三族皆被凌迟。
两个侍卫吓的又是一阵冷汗冒出,几乎跪不稳。
“太皇太后!”孟邑谌朝她拱手,一脸的漠然。
“你母妃她。会好起来的。”太皇太后红着眼睛,温柔说道,“她……一向是极有福气的,少年时在国公府就是众宠一身,万千宠爱,后来进了宫,也是最得你父皇宠爱,中间虽然有过些波折,但至少有你这个亲子的陪伴,你又这么出众……她这一生都是有福的。”
一生,这两个字让孟邑谌皱起眉来,忍不住提醒太皇太后。“你还是慎言。”
孟邑谌没有多做停留,拎起袍子进了正殿,又往寝殿赶去。
寝殿中,已是人声鼎沸,来来往往太医太监、宫女姑姑脚下步子都极尽匆匆。
一旁罗汉床上,坐镇的是太皇太后。
看见孟邑谌,她动了动眼皮,却没起身。
孟邑谌也没理她,自去找当值的陆太医,也就是陆如意的父亲----陆正兴。
“母后不过是想劝你。”太皇太后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一副孟邑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模样。
孟邑谌冷笑,也不介意将话跟她扯名了,直接道,“你若是想看戏。还是躲在暗处的好,在明处的话,小心从看台上掉下去,也摔破了头。”
“你、你竟如此对母后说话!”
太皇太妃当即红了脸,停下步子。有心想发作,但是看到孟邑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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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惊马?”
“回王爷的话,听寿宁宫的侍卫说,是行到朱雀大街的时候。拉车的马突然就发了狂,胡乱奔走踩踏,不但伤了街上许多行人,就是娘娘也被甩下车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暗卫都坠在后面,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才……才伤了娘娘凤体。”太监小声回禀着,孟邑谌脸上黑气更甚。
快步走去了寿宁宫。
陆正兴一看到孟邑谌就知道他向问什么。言简意赅道,“太皇太妃被甩下车时,是侧身头先着地,十分危及,还请往外在屏风外等候。”
“你尽力医治。”因着看诊的人是陆正兴。孟邑谌语气客气不少,说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回到外间,太皇太后拿眼尾撩他,喊了句“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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