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月见了周炎安，端庄行礼，“外孙女见过外祖。”马上就上前拉住小白的手，“快让我瞧瞧你——咦，我总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怎么我瞧着你又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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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

“等回去了，我打发如意出远门，你这几年跟我好好读书，莫要挂念着他。”

小白有些脸红，“我没有。”

“可是有没有知识又不在这上面体现。”

“错了。既然读了经典子集，又怎么能不读诗词歌赋？”

小白苦着脸。

“你性子太直太硬，他不出息了，保护不了你。”

“可这世上，真正有权力的人，都在京城呢。”

“那倒不是。”

小白很觉奇怪：“难道不是？”

周炎安不答，“你快去收拾东西吧，不要到明早慌慌张张的。”

周炎安倒也没逼着她，仍是继续说人文掌故之类。

这日进了花溪县城，周炎安命罗池先去县衙大牢看一下路二虎，带了小白回了周榕家。

他们离开花溪县已经半个月，说起来时间不长，但周榕、路嘉月都觉着如隔三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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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这世上最艰难的莫过一死，但最简单的也莫过于一死。”

周炎安看着她：“湛湛，你这个性子，太硬了。”

又蹙眉瞧了瞧罗池，没说话，挥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返程路上，周炎安又给小白上了一路的课。既然不是奔着考科举去的，那就天文地理、人文掌故，全都提到，说完一段，还要提问，小白往往答的思路清奇，也很令周炎安诧异又赞叹，提了好几次小白若是男孩子，考个科举跟玩儿似的——倒不是她很会读书，而是很会考试，能针对不同的主考官写出不同的策论，混到殿试也不成问题。

教到诗词歌赋这儿，小白有些吃力，她不太喜欢这些，就不用心学。

周炎安道：“即便不能学会作诗词，也至少要会背个几百首。虽然不一定真有什么用，但几个小娘子在一起讨论前朝谁的词风秾丽谁又凌冽，你一个都不知晓，可不是叫人小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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