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不丁地从寮房的窗子里灌进来，一下子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叶子找了火重新点上，笑道：“委屈表小姐在此处歇息一晚。”

苏拂凉摇头笑道：“你们也累了，都下去歇着吧。”玲珑、叶子二人应声退下。

夜还很长，苏拂凉拉了拉身上的玄青色云纹刺绣鹤氅，轻轻拉开寮房的门，老旧的房门即刻发出咿轧的声响。

慕珩分明听见了她语气里的伤感，他低下头，见苏拂凉身上只着一鹤氅，道：“外头天凉，苏小姐注意身子，早些歇息才是。”

他往后退了一步，才回了房中。有礼，有节。

一夜安眠。次日早，苏拂凉随众在五观堂

慕珩背对着居士寮站在庭院里，听见开门声，便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苏拂凉原是一时兴起，出门赏月，不曾想到外头有人，也便没顾上戴面纱。因见慕珩已转过身来，微微一愣，大方行礼。

“多谢。”苏拂凉低了头，柔声道。

“你不愿回去？”慕珩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分明是询问，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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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团圆夜 贰 (第2/3页)

有好酒配才好。”

晚宴开始，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很快便把苏拂凉忘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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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如水，月明如镜。

清冷的月光柔柔地投在两人的肩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两道影子。

苏拂凉有些出神，幽幽地开口：“这样的天，这样的月色，以后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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