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倒记得,丞相大人所言尽是贾似道贼子的主张。丞相于今拾贾贼牙慧,何必当初要反他,只管附和就是了。贾贼一意和议,甘当忽必烈的属国,让德高望重之太皇太后向蛮元称臣道叔,难道这也是丞相的想法?”
“狂妄小儿,栽赃陷构,竟拿老夫与贾似道乱国臣子比较,实在恁无礼之极。圣上,臣请治徐子清重罪,此人不事君臣之礼,复又妄评国事,扰乱朝庭视听,其罪莫大----------”
他铁青脸皮跪请圣上治我的罪,不由得胸中怒气横生,大声驳道:“荒谬,岂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微臣为报三宫圣上知遇之恩,窃居高位而不直舒所想,而不号召救国,而不纠国君耳目之司,便枉了圣上的隆恩,枉为大宋的臣子。丞相怎可责我妄评国事,不事君臣之礼?难道丞相当真忘了贾贼早于你之前便持投降卖国之议了?你要学他么可晚了些。请丞相知,朝堂中群议滔滔乃是政治清明之现象,丞相难不成想将这垂拱殿变成一言堂?还请丞相知道,和平并非曲膝求来的。”
陈宜中来不及与他们交换意见,便在朝会中被我逼着表态赞成和议,从而伤了自己阵营的合作基础。不是么,发动战争正是张世杰、秀王等人与之合作的基础。
而陆秀夫,也许欣喜陈宜中倒向议和派,可他仍会不耻于丞相大人的反复无常。
心里暗笑,嘴里却铿铿锵锵:“陛下,微臣相信我才是缔造和平的人。”
刘师勇请战最急,站在台班里突然冒出一句:“难道丞相当真忘了贾贼早于你之前便持投降卖国之议了?你要学他可晚了些。”
陆秀夫一直主和,此时顶刘师勇一句:“国之重事容不得细细思考?便有反复也正常得很。”
文天祥冷笑两声,帮刘师勇的腔:“陆礼部又来了,去一趟鞑子营就把你胆吓破了?宜中丞相一直主战,突然之间禀奏圣上要求与敌主议,别说刘将军想不到,这朝中只怕无人想到。哼,你还指责刘将军。”
陈宜中幕僚刘伯声已养好了伤,此时冷笑道:“丞相大人早就说了,战争乃国之重事,存亡之道,当然会前后左右地思虑,方能下定最后决心。文大人,下官借问一句,你可否从来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竟不让别人思考了?”
谢、全两位太后静静坐着不到,任由殿下群臣厮掳。不时交换一下眼神,显是摸不准我的用意何在。
第三十七章 不与为谋 (2) (第3/3页)
然侮辱本王与陈丞相。”
便笑笑,我侧过身子对他和陈宜中道揖,说道:“荣王与丞相所言极是,微臣本应与丞相、荣王爷首尾相符,以使朝堂清明,不闻争吵声音。但臣想,失江山之罪,君相当分受其责。误国者回护耻败局势而不敢议,当国者昧于安危之机而不后悔。只有君相幡然改悟,天下事或可为。下官因为主战,招至丞相不满。可丞相于上次朝会同样主战,不过现在改弦易辙,变化无常使我等莫以测度罢了。”
我的指责越发尖锐,一句句紧扣他是反复小人。陈宜中眼中的痛恨之色愈见浓郁,就算有荣王爷帮他,却也挽不回反复无常的事实。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和议之策,气极吼道:“一力蛮干,武夫误国。小子可知正奇相合否?政治为正,以战为奇,哪有动辄兴兵的。汝不知国力疲惫,难以为继否?不知兴兵易罢兵难否?不知兵连祸结否?”
到这时已用不着与陈宜中虚情假意,面对气急败坏的陈宜中,即使他和刘伯声之流找出许多来辩护突然冒出的主和之议,可都成了无用功。
骂吧骂吧,陈宜中越生气越失去理智我却越高兴。只要他摆脱不了和议的陷阱,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环视一帮支持他的大臣,诸如张世杰、秀王、文天祥、刘师勇,便连主张和议的陆秀夫,一干人眼里流露出嘲弄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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