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圭也不回他的话,闪过陈昭跑到我面前,匆匆报道:“大将军,鞑子前锋已离我不足十里,阿里海牙和唆都四万五千主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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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追兵紧缀不舍,越来越近。有时我军刚觅得一地扎下大营,兵马尚未好好休整,身后便又响起密集的马蹄声,于是全军忍住疲劳和饥饿弃寨而去,匆匆躲避紧缀背后的元军。
拖着病躯匆匆向前赶路,过去五个时辰,天已大亮,前头出现一条宽约五丈的河流。
受河流所阻,全军在这里停了下来。调皮的年青士兵奔至河边,拿双手捧起清水拂到脸上,有的则舀水狂喝,还有的士兵更干脆,直接将脸埋入水里。见到这样的美景,大家都兴致勃勃,几万人便在这里大呼小叫,尽情享受行军途中难得的一刻停留时间。
他整理着自己思路,又往下说去:“我军受命阻碍元军直接冲击临安,以少抗多,可兵力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只有执行大将军制定的游击战术,方能将敌人拖在湖州一线,使其不至直接向临安进军。兵力太少的缘故,绝做不到以寡抗众,稍有不慎,反有可能被敌人所乘,一口吃掉我军。如此,我军只有坚定不移的执行游击战术,才能完成艰巨任务。”
受风寒身体一直未好,胞口闷得慌,嗓子发痒,忍不住又咳嗽两声,我边咳边叹道:“胡将军说得都对,就是战士们太累了,又有流言蜚语在军中散布,唉,实在让人烦心不已。”
“都是血肉之躯,一直在行军打仗,没有好好休息过,当然会累了。加之一路行来,补充的新兵数量很多,这些没有经过战场的人,突然面临如此激烈的战争,出现一些不好苗头也在情理之中。大将军,末将以为,该整治的一定要整治,绝不心慈手软。比如散布厌战言论的,一律处以军规,不但如此,还应在特殊时候作特殊处理,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审都不用审,全捉了砍头,绝不能让这批耗子坏了整个军队的风纪。”
勒马驻足,低头去看,河水清彻见底,汩汩流动,一块块红的黄的白的各色鹅卵石安安静静躺在河床上,五光十色漂亮之极。成百上千株桃树立于河岸两边,树枝上,绿叶中,一枚枚桃花将粉红色花瓣努力绽放。顺着布满桃花的水流向上看去,不远处即有两座同样布满粉红桃树、高不过百米的美丽小山隔河相望。
胡应炎跑来问我:“大将军,是渡河而去,还是顺水直上?”
陈昭跟在他身后,老远便嚷道:“大将军,这河面较宽,火炮和铜将军怕抬不过去。”
河风袭上身子,惹来两声咳嗽,我拍拍烦闷的胸口,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和清彻的河流那里收回来,问他:“此河有多深?”
陈昭一呆,立即回道:“包圭探去了,一时便能回来。”
河风吹来,直将他颌下胡须刮得乱蓬蓬四处飞扬。胡应炎用手抚顺,又掏出一根细绳系住,然后双目炯炯,直切切盯住我。
顺河势往上走,应着他的目光,我点点头,突然一笑,说道:“慈不带兵啊。你说得对,便由着你,散布扰乱军心言论的、临阵脱逃的、违法乱纪的,一律斩杀。”
说话间,包圭纵马追了过来。刚至身边,在我后面慢慢跟随的陈昭便冲他叫道:“可探明河水有多深了?大将军在问呢。”
第五十二章 桃花劫 (第2/3页)
城东北方向的东迁,又让鞑子以为我企图与正在那里固守待援的姜才汇合。
鞑子刚布置完成前堵我回临安、后阻我援织里的阵线,我却置织里的姜才不顾,停止对东迁的攻击行动,一路北上,炮轰小城盛泽。拔掉这颗挡路的钉子之后,立即放弃,全军猛扑元军的粮草重地平望。
平望是大军辎重补给来源之地,绝不容有失,伯颜甚至命令唆都加入到追兵行列中,可他们这回还没摆下阵势,我掉头向南而下,又绕过嘉兴直扑平湖。
不再问他,掉头对胡应炎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我军是否还能继续执行游击作战,这样下去会不会把部队拖垮?近日看来,士兵们出现厌战情绪,好像军中也有流言传播。”
胡应炎直视我的眼睛,黑红大脸平静如常,淡然说道:“将军可是怀疑自己制定的战术了?经过近半月不曾间断的高强度行军和战斗,部队出现些不好情绪正常得很。只要命令王勇和于敏加强军宣工作,作好思想导向,厌战情绪是可以得到纠正的。”
胡应炎将手中马缰交给随行的亲兵,向我做出个请前行的手势,然后一边陪我顺河流踱步,一边说道:“大将军身上压力我是知道的,一则担心大军疲于奔命,累倒士兵,二则担心战术会否达到预期效果。但依末将想来,我军自临安出发,仅有六万人,当面的元军却有十三万人。而张世杰与秀王两军人数比我军多,其战场敌人比我军战场的少,这便可看出朝庭极相信大将军,才会派给我部如此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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