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和南一的舅也出来了,刚把那年轻人从南一背上解下来,刘太太从后面狠狠地杵了南一一把:“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豆腥的玩意。”
南一没躲,挨了那一下子也没说话,见爸爸和舅把年轻人抬进屋子里面,把他衣服打开,用雪搓胸口。舅是镇上的郎中,随身都带着药箱和针灸盒,捻了针又照着和软些的胸口扎去,然后吩咐着舅母去烧水。
舅的针在年轻人胸口上捻动了半柱香的光景,一直将死未死的年轻人竟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人算是有救了。
“奉天银行”在建工程的工人们发现年轻的日本监理东桑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他接手这个职位的时候,银行主楼地下工程的西面承重墙已经砌好。工人们像往常一样动了小聪明,他们将本该水平砌筑的长方形红砖竖着磊,墙面高度增加得很快,四米五高的墙壁四天不到就砌好了,水泥一抹,谁都看不出来蹊跷。这是建筑工地上偷懒赶活儿的老把戏,他们在自己住的村子里给地主家盖房子是这么干的,他们进城打工给俄国人盖楼是这么干的,他们在原来的日本老监理鼻子底下也是这么干的,如今来了这个模样斯文俊秀的新人,他们以为也能糊弄过去的。
第071章 (第2/2页)
东西:这个南一,去哪里找冻秋梨去了?正要哄小儿子去寻他表姐,忽听得外屋房门开了,南一呼哧呼哧地说:“沉死了。”
刘太太第一个跳下炕,趿着鞋出来,见南一背上负着个人,自己累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当时唬了一大跳:“怎么回事儿啊?”
“雪堆里面,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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