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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哑的嗓音仿佛琴弦拉动，好似隔了一个世纪，缓缓传来，久久回旋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周染抬起头，她看了一眼沈策先。

沈策先也闭了眼睛，不再开口。

她也不说什么，接下来的决定，还是让沈策先自己做好了。

如果沈迟真得将他送到瑞士去，她也会一起陪着去的。但，沈策先一把老骨头，还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沉默，依然是空静的沉默。

沈迟闭了眼睛，深呼吸。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默默感受着这秋天的夜晚，秋风迷醉。空气悬浮着细小的尘埃，尘埃浮动，光影斗转。

闭眼睛的沈迟脸部轮廓冰冷如刀削，沉静、冷漠、不近人情。

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楼下青草的香气。这季节，草有些枯黄了，并不耐看。

沈迟眯起眼睛，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

远方灯光闪烁，星星点点。

抽完第二根烟的时候，沈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还有三分钟。”

从沈策先的角度看过去，沈迟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纹丝不动，却又时时透着威严。

在十分钟的时间即将截止的时候，沈策先闭眼睛，深深长叹一口气。

“阿染，将授权书拿来。”

如墨的夜色衬做背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那修长的身子有了夜色的衬托，越发显得薄凉和挺拔。

他这么看着病房里的一切，不动声色。

周染什么

他的心跳依然是快速的，只是，这句话说完后，慢慢，心跳恢复平常。

沈迟睁开了眼睛，他抬起手腕，正好，时间到。

他转过头，如帝王般睥睨着病房里的一切。

第790章 将四少奶奶带上来 (第2/3页)

味道，烟雾环绕，晚风轻轻吹。

病房里很僵持，周染摇摇头，她是无法再说动沈迟了。

她无奈地走开，走回沙发坐下。

沈策先一直在咳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周染只是默默坐在一边。

他们谁都拿沈迟没有办法。

时间滴答滴答在走，如流水一样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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