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

庄简亲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还是一个同样不好回答的问题不是吗？

但对程铮而言最重要也是最直接的一点是——庄简亲王绝对是一个他指使不动的人！

难道不是吗？难道庄简亲王不是在他三叮咛四嘱咐的前提下弄死了邱尚书吗？

又如果他无法给与别人想要的，他又如何要别人为他想要的付出？

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因为人都是复杂的不是吗？那么，就简单的说一说程铮最讨厌皇帝什么好了——

他讨厌皇帝的出尔反尔，说话不算。

其实出尔反尔对大多数的政治生物来说算不得什么缺点，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善变是美德’吗？

虽然连他自己都明白在这之后邱尚书并不会如何的好过，但活着和死了……终究是有区别的。

可现在邱尚书死了。

程铮并不知道自己和邱尚书之间的协议到底还有多少人知晓，也因此他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晓了自己的言而无信口中雌黄……

所以程铮一点都不怀疑，今天庄简亲王能对上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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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当这种善变和人面兽心、狼性狗肺之类的词组合起来……那还能有得辩解吗？

而不幸的是，在程铮心里皇帝和这些词的关系可不是单纯的组合，而是密不可分的捆绑粘连——比如他对待枕边人的方式，再比如他针对亲生儿子的处理态度……

程铮并不想成为皇帝这样的人，甚至于他越是痛恨皇帝就越是恐惧被皇帝同化！

所以最好的、最能证明他和皇帝截然不同的方式莫过于连这些边角之处都表现得和皇帝截然不同：皇帝你不是连结发之人都不放过吗？不是连血脉之情都全不在意吗？那他程铮偏偏就要重视一切不被皇帝看在眼里的东西，偏偏就要连一个和他无甚关联甚至于可能不是一条心的、双方仅仅只有口头承诺在的大臣也要一力保全了……其性命。

这或许是最无聊的抗争，却也是最激烈的反驳！

但这并不影响他用这事儿来告诫自己、连鞭策自己、来——

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如果连他自己都接受了自己做不到，那他又要如何让别人相信他能做到？

有很大的可能是庄简亲王动的手。

对于这一点，在程铮的心中，相比于愤怒或者茫然，也许更多的还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坦然的无奈。

他早该想到庄简亲王是这样的人。

而这份不可能，是因为他‘亲手’斩断了自己所有的出路。

所以庄简亲王的自以为是，真的真的没有帮到他。

至于那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第三重，也是因为邱尚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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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没了。

对自己，程铮还是很有几分客观评价的：他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人，也必定不是一个能人……但便是有这么多的不足，他却也依旧迫切的渴望着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和皇帝不同的人！

那么，皇帝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他踩着皇帝的缺点向天下人证明自己的第一步。

而这第二重，自然也是气邱尚书人没了。

程铮许诺了要保住邱尚书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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