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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一咬牙, 仓促间也只能自己出来顶这个雷了：“父皇说的是, 那林海虽不定是个能力出众的, 但也确实能做到对儿子有一说一不见旁的私心……不然儿子也是不会放心叫他去做这事儿的。”

——虽也知道程铮此来必是有事儿的, 但皇帝也不料不曾招认出是什么事儿之前他就先招认了这被禀报上来事儿是他主动吩咐出去的？……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溜边是一流，又什么时候站出来过了？

皇帝竟然由此就对程铮有了一种‘刮目相看’之感：这溜边利索固然也算是一种本事，但到底能叫人感觉不到主观意味上的威胁，可若有一日他主动出击了，却又不知他的目标会是谁？

要说皇帝往金陵派太监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么比之调查出舞弊安件的真相，更多的，却是为了实地确认各家的‘实力’。

一来这些蛀虫纵使有一颗害国害民之心，但能闯下多大的祸事，终究还是取决于他们拥有多大的‘实力’。二来各家的‘实力’在决定着他们的破坏力之余，还往往会干预到他们在事后会承担的责罚的力度——

乃至于会不会受到责罚。

皇帝也半点都不‘谦让’的认为那十之□□会是自己。

也就越发的感觉到程铮的‘危险’了。就一场警惕的看着他在自己的对面嘴唇张阖，仿佛耿直的道：“儿子想着那金陵的官儿固然都是些胆大包天之辈，但也必定是因着有好处才做这事儿的。而能打动他们的……想来也不过就是银子罢？”

其实这一观点并不需要程铮来特别点明——因为大家都知道啊！还普遍得就如同天上挂的那个叫太阳一样没有任何人会质疑。

故皇帝也无甚兴致：“哦。”

程铮却是又小心的看了皇帝一眼：“所以儿子就想查一查他们到底拿了多少……也算是儿子出的气力罢。”

若要将这话儿说得再明白些，就是皇帝不定就能处置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又不能全然的不处理这件事儿，于是就决定先查清楚这些‘柿子’的软硬程度，然后再尽量挑着那些不膈手的去捏。甚至于用不膈手的代替膈手的‘被捏’。

并且，由于在这次事件里皇子——至少也有两个皇子——都先后下场了，故而若是能借此次机会一举摸清了那些个投靠了皇子的人家的底细，便是皇帝一时间还不好将人收拾了，但日后等到时机成熟，说不定还能借着他们动一动自己的儿子呢！

也算是一箭多雕了。

789 第 789 章 (第2/3页)

外间传言不过无稽罢了。”

然后他微微一笑，仿佛对程铮无限信任的模样：“只——你今儿提到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程铮：“……”

皇帝：“……”

至此，他也终于诧异的看了眼程铮——

再不想他们父子竟是能在这样的事儿上看出相近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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