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明白了这点之后，他也就十分之和善的对着林海裂开了嘴角，如同一个慈爱的兄长一般谆谆道：「三弟早不是小孩子了。更是会自己分辨好坏的，既然他选定了穆家，我等也自不必多言。」

林海：「……」

就您兄弟二人素来的关系看，且不说你便是多言了那程钰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就说您此时摆出这副‘慈爱"的模样来，竟是不觉得有哪里别扭吗？

好在，此‘现实"到底是不是真正、不可更改的现实且不提，便说此时的程铮最急于了解的点儿，也并不在程钰又是否有将他当猴耍了，而在于——

程钰到底做了什么，又到底做成了什么？！

好在林海也是知道这些的，故也并不急于回答程铮后续的追问，而是继续将自己从许家兄弟处听来的程钰——或该是穆家的行径细细复述给程铮：他真无需强加一个评判性的结论与程铮，他只需不带感情的转述，程铮自会从中总结出自己的论断来。

所以从行动的隐秘性而言，他家是绝对没得挑的。……但，程钰想要获得成功，所需也不仅仅是隐秘性而已啊！

还必须要有掌控力。

可这样东西，穆家却已然失去很久了。

……

其实，程钰也真没做什么，不过是试图于东南军内偷梁换柱而已。

说来，程铮也做过这般的事儿？

只不过程铮没得‘资源"亦无能力，只能自下而上缓缓‘渗透"，可程钰却是个有资源的，走的也是‘大刀阔斧一步到位"的线路：渗透什么呀？首脑之所以叫首脑，便是因着他们拥有决断的权利，若程钰有能力将首脑直接换成自己的人，那也真真是旁人想再如何都无能为力了……且这一‘旁人"中甚至能包括进皇帝！

可惜收益有多大，难度就会有多大。故程钰此时的进展也并不顺利。

所以，和现在的穆家联手的程钰也大抵就如同一拿着已然锈蚀的工具在劳作的人，便是知晓自己手中的工具是不称手的，却也因着找不到更便捷——也更完好的工具而不愿也不敢就放手于这一残破的‘助力"。

所谓鸡肋，不外如此了。

程铮：「……」

毕竟，在除开程铮语气中那些个疯狂勾起吐槽欲望的槽点之后，对方的吩咐说到底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辩驳之处：

不只林海，怕连许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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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腹诽之所以是腹诽，也是因林海没有那个胆子将之说出口的。于是他也只能深深的再看程铮一眼，期寄于程铮能从他的小眼神中看出他的‘不敬"——

继而很快低下头：「微臣遵命。」

……

1127 第 1128 章 (第2/3页)

前的种种……难不成是对方在自降了智商陪自己‘过家家"？

程铮：「……」

他拒绝相信这一惨痛的现实。

且也‘失落"在于他所选用的人身上——

穆家。

之所以穆家的行动会隐秘到仅有照旧日‘惯例"紧盯着他家的许家兄弟二人察觉而全引不起外人的丝毫警觉，也实在是因他家早非昔日权权倾天下统领，而不过残破得仅剩最后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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