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还在发呆，似乎在回忆，回忆自己怎么认识的申璋，又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原本应该是个不择手段的脑子才对——他想着——为什么一股脑儿就把所有的钱都用来找失踪的申璋呢？现在好了，老婆本不说了，连个棺材本都没有留下。大家穷的要死，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祁叔，您说句话呀！这一单我们到底接不接！”这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大男孩，不高，面色虚白。长着一张大眼睛的娃娃脸。前额的头发分成三缕，眉中间一撮，鬓角各一撮，穿着一个初音卡通像的长袖T恤，想要严肃一点，却显得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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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就是柳城时联系申璋的变脸。

他一说完就碰了一下还在思考的象。象棋一抬眼睛，看向了邻座的一个中年人。

“祁叔！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飞龙是不见了，可是大家也不能不吃饭啊！自欧洲三月游结束，我们将近四个月没有接单了，加起来就是七个月，就算吃老婆本，大家还能坚持多久！”象棋的声音铿锵有力，语气略显沉重、严肃。

他抬起左手松了松白衬衣上的领带，表情有些烦躁，右手的食指开始时不时的叩击桌面。

当看向他的时候，第一眼一定会被他的眼睛吸引，不，是被他的眼睛刺到，从而不得不注意。他的眼睛非常明亮，说话的时候，虚眯着，仿佛在逼视。他中等个头，偏瘦，头发是八二向左偏分，鼻子高挺，嘴唇很薄。颧骨和下颌硬朗，突出一种立体感。

第4章 谋死（1） (第1/3页)

17年，秋，蓉城。

新海区周边某个民房。

客厅里坐了一圈人，有的剪指甲，有的照镜子，有的拿着材料，有的看天花板。

这就是象棋。

“我说，该把靓姐找来啦，大家一起投票决定啦！”这个声音的主人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带有港台老板的烟酒味。但贝克汉姆式样红发不伦不类的竖着，让人怀疑看到的是一个黑帮朋克头目。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和嘻哈范的骷髅头图案的唐装一下子把种种韵味踩到了厕所里。

这一位个头不高，稍胖，额头宽阔，脸上坑坑洼洼有些粗糙，鼻子也是酒糟鼻，眼睛很小，一说话就变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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