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道：“柳千帆内结士卒之心，下领爪牙虎狼之士，内怀并吞中原、建奇功霸业之心，他为何不安心领兵南下中原，却自己孤身在外，以一武人甘冒巨险？”

王慕琳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想明白了？你先说来听听，我再告诉你对与不对。”

李修然并不想讨价还价，不假思索地道：“好！”

简单的事情，往往很容易就被忽略，李修然立刻心中雪亮，喃喃道：“他要篡位！那他来中原要杀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王慕琳道：“如今呼都单于也想并吞中原，又不识柳千帆的狼子野心，更倚重他对付匈奴马寇，并不知匈奴马寇实际的主人也还是柳千帆，所以处处纵容。如今的呼都单于唯一的儿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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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天色已经大亮，依依不舍地转身牵马，边走边问道：“你可知道，我自机缘巧合创立大齐军之后，想的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王慕琳跟在他身旁，摇头道：“不知道。”

李修然道：“我一直想知道，武林和天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王慕琳知道他的这个问题一定是和柳千帆的关系不小，也郑重答道：“所谓武林，天下中的一群人罢了。只是，这些人身怀绝技，彼此猜忌，所以往往是雄才有余，大略不足。大凡大乱之中得天下并至大治者，大多不是武林中人，一定善用武林中人。”

李修然万没想到她说得虽然简单，却如此透彻，赞叹道：“确实如此！所以，我常常想，天下在大乱之中总难以大治，往往便是因为有了武林的缘故。天下至于大治，根本的动力总是平民百姓和寻常士卒，但是大治的方向却由三类人决定，就是你方才提到的得天下者、他所用的武林中人和因为种种缘故抵制此人的武林中人。所以我想，柳千帆虽然有虎狼之士的拥戴，他若是真要逐鹿中原，怕还是要在中原找到支持他的武林势力，否则难逃身死中土的宿命！”

第三部 逐鹿中原 第二十七章 勇赴四海(2) (第1/3页)

王慕琳失笑一声，接着仰脸问道：“绕了半天，那你究竟有什么想做的呢？”

李修然见她如此穷追不舍，不禁觉得有趣，可是自己在这四野无人中，似乎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起来，只好接着道：“我先问你，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你可有答案？”

王慕琳想了想，道：“哪个问题啊？问你问得多了，记不住了。”

王慕琳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据我所知，他最主要的目的怕还不是你所说的。”

李修然低头沉思，边仔细看着脚下的泥地，边道：“那他现在为的究竟是什么？”

王慕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怕是忽略了一点，柳千帆如今只是个左贤王，他还不是匈奴的单于，便是挥军南下夺了中原，这天下也还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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