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然蓦然就想到了一句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老先生大起大落一生，最终回归平淡。

“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老先生笑道。

他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来找他有事，他很乐意帮忙。

辛子默看了杜安然一眼，示意她自个儿说。辛子默乐得自在，就去看茶几上的棋局，跟佣人下起了棋来。

“奶奶。”杜安然也叫了一声。

两人共同鞠了一躬，大概是意识到了这边的动静，不远处小屋里，辛老先生走了出来。

“子默，安然，是你们来了。”辛老先生很高兴。

“你差点吓死我！好玩吗？”杜安然气得推开了他。

“我要是不跟着你，万一你被人盯上了你怎么办？”辛子默质问道。

“谁像你这么无聊，来这种地方跟踪我！”杜安然没好气道。

柳树已落了叶，但长长的柳枝拂动着碑面，仿佛在诉说衷肠。

“就是这儿了。”

辛子默走上前，先鞠了一躬。

杜安然第一次找辛老先生有事，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老先生目光慈祥，她便一五一十将晋少南的事情说给了老先生听。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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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还是没有底气的，说实话，如果不是辛子默而是别人，她今天怕是就没好结果了。

“换做别人，我还懒得跟来呢！”辛子默也没好气道。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杜安然不跟他计较了，一直往前走，辛子默也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往右拐。”他淡淡道。

杜安然也跟着鞠了一躬，把手上的鲜花放在了墓碑旁。

“奶奶，这是您孙媳妇。”辛子默道，“我跟她一起来看您。”

说完，辛子默就搂住了杜安然的肩，杜安然在这儿也不好拒绝他，况且她现在的身份，也确实是殷夫人的孙媳妇。

看到有人照顾老先生，杜安然才算放心。

她真怕老先生一个人住在这儿，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都没有人照应。

老先生给他们俩泡了一杯茶，杜安然看到茶几上还有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是我们。”辛子默上前扶着他。

杜安然看着老先生，近半年没有见了，老先生好似老了许多，但目光变得愈发澄净，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的大悲大喜。

老先生将他们请到了自己的屋中，杜安然细细打量这儿，这儿不算大，装修也很淡雅。不仅仅是老先生一个人，还有一个佣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平淡晚年 (第2/3页)

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小心！”

听到辛子默的声音，杜安然这才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又气又恼：“是你跟踪我？”

“什么叫跟踪，我这不是担心你。”辛子默不屑道。

杜安然脚步一顿，撇撇嘴，但也还是往右拐了。

果然，没有走几步，杜安然就看到了一块墓碑，碑上写的正是殷夫人的名字。墓碑旁有几棵小树，看上去刚栽了没有多久。

墓碑已经翻新，不像别的孤坟一样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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