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财摆手道：“看看朝廷那边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听爷爷的。”

穆财手轻轻滑动，轮椅随之移动，行至门前，他扭过头说道：“如果有一天，让你在亲朋好友和霸业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在吟诵什么呢，你创作的？”穆财笑着从门外进来。

穆凡停止背诵，顿了顿，说道：“没错，是我。”

“等些日子，你就是穆家永远的老大。”

穆凡笑道：“爷爷别着急，先看看我的打赌的结果。”

穆财脸上的褶子越来越深，他的嘴角上扬，充满慈爱，“拭目以待。”

穆财控制轮椅，坐到书桌对面，“这么激情澎湃。”

“因为我很有激情，并且对未来充满信心。”穆凡从容笑道。

穆财指着书桌，“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直有这种习惯。”

“什么习惯？”

“把书桌搬到床前，这样一来，坐到床上也能做事。”

他打开信件，一封封的看了个遍，看到最后，微笑变成了欣慰。

“好样的！”穆财望着穆凡。

穆凡道：“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结果。必要的时候，我再去吓一吓温茂他们，非得逼反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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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亲朋好友是谁了。”穆凡的回答模棱两可。

穆财转过头，眼皮低垂，好像睡着了，轮椅继续移动，带着他驶向远方。

穆凡目送爷爷离开，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向后一躺，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海燕啊 (第2/3页)

朝廷收拾不了，便会想着招安。

穆凡的信是命令：每天流出一些洁州官员贪腐的实证，逼朝廷表态，同时也逼洁州的官员们造反。

希望一瞬间破灭，人极有可能选择自杀。可希望一点点破灭，自杀的可能性会小很多。只要给人一段时间缓冲，人们能给自己想到一百种活下去的理由。

穆凡笑道：“床多好，比椅子舒服。”

穆财拿起桌子上的信件，说道：“现在你才是穆家的老大。”

“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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