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很快跟了进来，她褪掉身的白色大氅，坐到火炉边，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穆凡笑了笑。

“心软了，要屠城，不想杀掉那些人？”

白衣女子道：“拿我爹来说，他算是较正派的人了，我家仍有不少书卷字画，个别是罕见的珍品。”

她口较正派的人是北华的户部侍郎席毅，一向自诩清流，前段时间被林帅杀了。因为他反对林帅联合东泽，而且书痛骂了林帅。至于她，名唤席雯，不过穆凡经常叫她戏，而且让她唱戏。

席雯精通音律，她会唱词，会弹琴，会跳舞，能刺绣，是不会唱戏。

穆凡摆手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白衣女子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开心，你带领的左路军第一个突破云垂城，这可是大功一件，不知道多少人想第一个破城。”

穆凡笑道：“可惜他们慢了一些。”

“你这般年纪坐了三品将官，前不久才升的三品，又立新功，恐怕皇会给你很多封赏。”

“给我的封赏是给我左路军的封赏！”

穆凡一叫她唱戏，她唱词，唱的不是别人的词，偏偏是他以前和元锦斗诗的词。

席雯的嗓音好听，像清泉那般清冽，听着很舒服。但穆凡不太好意思听，特别是她求穆凡再写几首词的时候，穆凡只能假装听不见，或者紧急转移话题。

第二章 席雯不会唱戏文 (第3/3页)

衙门不算大，但较干净，附近没有死人，没有较浓的血腥味。

穆凡进入衙门的后院，卧房已经被重新打扫了，换了新的床被。屋子央摆着一个小火炉，不知是新升起来的火，还是衙门里的人逃走时来不及扑灭。

他坐在火炉旁边，望着火炉内吞吐的火苗，眼神没有聚焦，估摸魂飞天外，想别的事了。

穆凡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一次受赏时他说过这句话，然后他真的做到了。

白衣女子像是随后一说，“我这辈子第一个见你这样不喜欢钱财的人。”

“那你见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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