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要小了一圈儿，速度也有加快，但直到这次演示完整，仍没人提出“跟不”的情况。

第二次演示完成后，罗南仍然在讲解。其所讲的内容与第一次同又不同，这里面有再次强调，也有对其他环节的提示解读。现场与会者都认真地听讲，没有人觉得他絮叨，只觉得罗南每一句话都能讲到他们心坎儿。

“这真是……”

然而，包括她和龙七这样心有旁骛之人在内的与会人员，浑然没有发现，凝水环模型在这一刻其实已经大幅收缩，目前的尺度已经可以正常构造作用了。也是说，一跃进入了毫米的尺度。

与会者的意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轰破了物质与精神的壁垒，所见、所感、所知混染在一起，不分彼此。

也是络围观众才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看不到凝水环了。很多人提醒、叫嚷、申诉，然而战姬全无回应，只有直播镜头、间谍设备仍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工作，将现场的各个细节传送到全球。

战姬究竟是觉醒者，实力有保证，在相关理解没有问题。此时思维有些发散，也有所感触。

她身处最好的位置，罗南在演讲台的每个细节，都能尽收眼底。可在刚刚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的眼除了那道血红的轨迹，再无他物。

这份感受极为妙。战姬想在直播间发言，却莫名不敢打扰会场的静寂，罕见地用打字方式，输出一段字：“不在现场的朋友可能很难理解现场的氛围，不管是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有鲜明的血色笔划在你眼前打转，你只需要集精神，便能跟着笔划去游动。像、像小时候父母握着我的手，教习练字一样。我现在几乎已经不会写字了，但那份感觉记忆还在。好像真有人在攥着我的手，引导我的注意力，甚至是我的思维……”

稍顿，她习惯性地用了一句“惊诧体”：“乍看不可思议，细想不寒而栗。”

可这句话屏之后，她又觉得不妥，补偿性地再输入一段话：“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去学，因为这一刻浮游在空气的血色轨迹，真的精致、好看、完美，好像凝水环该是这个样子的，构形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也许我的意志并不是向罗南屈膝，而是向着真理致敬。”

空气再次响起“汩汩”的微响，这回不再是幻觉，它真实不虚。也在此刻，直播画面莫名变得迷茫起来，镜头微微蕴出一层波光，袅袅细烟不知何时在室内呈现，织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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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信号源（中） (第2/3页)

识低挡启动，并不急于换挡，而是层层积蓄力量——现场近一千五百人愈发稳定的专注力，相当于次第提升的转速，保持着稳定平缓的输出。

当然，凝水环作为专注的目标，它的作用也很重要。两枚环状构形的“节点”已经对接完成，它们之间相互作用的潜力开发才刚刚开始。

“集精神，我们来第二遍。”罗南没有给第一波展示品太多存活时间，信手一抹，便将其擦除，继而是重新操作。

发出这几段言论之后，都来不及看围观众的回应，便见台罗南举手示意：

“第三遍。”

战姬当下抛开一切，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圈逐步成形的血色轨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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