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恼羞成怒：“来人——”

“慢！”石皇后止住上手的侍卫，“石保与石顺都在外头？叫他们进来！”

“皇后！”不管真假，这都是皇家的丑闻，遮掩尚且不及，宣扬开了能有谁的好处？皇帝有意快刀斩乱麻，将这桩谋刺案紧早翻过去。

“王爷，算是妾身对你不住。”卫氏闭上眼，“只恨我身单力薄，惟愿天下弱质女流以我姐妹为鉴，再要受辱石家豺狼，万勿信错天道妄图伸张冤屈！”

金晏金晨对视一眼，上前把金昍架开：“五哥，你不能一错再错！”

向着挣扎的丈夫出一回神，卫氏忽然将视线转向挡驾的对手：“久闻齐鲁公主的英明，罪妾想问，如果异地而处，您会作何选择？”

石皇后正色道：“您是万民之主！”

提及亡姐冤屈，卫氏依旧尽裂目眦，石顺委实难以抵赖，匍匐于陛磕头出血：“臣一时糊涂，臣最该万死！”

皇后看一眼太子与诸皇子，最终还是把视线转到了“救命恩人”身上：“就请齐鲁公主裁断吧！”

颜氏连称不敢，皇帝有些着恼，金昊只能打父母的圆场：“姐姐素向公正，由您发落卫氏，再是合宜不过！”

石皇后复又补充：“不独卫氏，所有涉案之人需当一体发落。”

颜氏垂首不语，待其将出大殿之际忽然叹息一声：“如你今日！”

卫氏站住脚：“谢殿下！”

194.交泰殿冤女刺驾 乾清宫强主断狱 (第3/3页)

夜起床吊颈死了。少卫氏既疼长姐，又恨生父无情、后娘狠辣，自己报了内务府备选名额，后经选派发往和郡王府当差，因其聪慧柔顺，渐得和王妃青目，遂于孕时荐于丈夫，金昍倍加宠爱，一年之间竟从侍妾升到庶妃。她也曾于枕畔叙及长姐冤屈，金昍用情，将卫良举为都虞，少卫氏大失所望，遂在朝贺之时铤而走险，要教石家的跋扈倚仗命归九泉、让难于伸张的和郡王引咎牵连，更让踩着亡姐性命升迁享福的狠父毒母永不翻身。

听了前后原委，皇帝复生震怒：“皇后久居内廷，与你姐姐的事有何相干？”

“有何相干？”卫氏仰首而笑，似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不是仗着有个皇后姑妈撑腰，他怎么敢有恃无恐的糟践姐姐？”

“领懿旨！”颜氏无法，只能赶鸭子上架，“卫氏刺驾，理应凌迟，连坐和王，削其郡奉、闭府三月不得擅出；石顺奸污民女，着削本兼官爵，杖八十，流配千里，罚役三年，石保教子无方，以致祸延中宫，降黜三等侯，着削一切差使；卫妇无德，筹算元配嫡女，罚杖三十，该着落发为奴，卫良治家失道，当削本兼职务，其女谋大逆，夫妇并夷三族！”

“按教拟谕！”皇帝挥一挥手，“拖下去！”

“慢！”金昍翻爬到爱妾身前，“秋儿，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待你的好，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曾动心？那是我的母后！我的母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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