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这份工厂的名单里头，只有六分之一被标了预计下订单的记号。
往常出差，他也是经常坐这个位置看别人开车，说起来，大概是这个原因让他更容易熟练起来。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是高度不同，内地他坐的往往是大卡车大货车，居高临下，现在这种，却有蹲在马路间的感觉。
“这下了雨，你还去吗？”李建国略带担忧地问了句。
他一直没忘记儿子说晚要去给美国人添点事，心里知道既然一鸣如此安排，必然是计划关键一环，可他又不想儿子出任何意外。
东亚银行顶楼会议室，随着时间一点点向着午夜逼近，气氛越发凝重起来。
随着吱吱声响，最后审定后的一份份稿被打印出来，六个人都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自己在这里会被人有意为难，但事实是，李国宝根本没理会过他们。
“今天金城银行的人来过电话，你是不是要见一见？”
李一鸣笑了笑：“学东西其实是要胆大心细，注重方法和实践，你今天多开一会，晚睡觉记得想一想，......”
李一鸣说的是十点半回来，这是食言了。
叔侄俩换了个眼神，李国宝微微摇头：“三百家，怎么也不可能看得完......兆叔，你要不要先回去？”
他看向桌子那头几个律师，脸有紧张有兴奋。
“爸，你越开越好了！”李一鸣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李国宝摇摇头，越发放低声量，“兆叔，真的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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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名为公司，实为工厂的众鑫发老板跟艾迪方说自己现在已经把工厂盘出去了，但李一鸣却在荣光印刷厂的账本看到了这家公司从荣光买走了一些油墨和纸张。
“嗯，顺路看一下，看看他们晚是怎么布置的。”李一鸣看着窗外，这种雨天，闲人很少街，了街游游荡的都有问题，不是有工作，是有毛病。这些油墨都是质量很好的墨，纸张也是很好的纸张。
免计划对于印刷厂的诱惑力并不小，李一鸣也相信艾迪方的口才，那么，这家公司如此拒绝艾迪方的能力来自于哪里呢？
香江地少，把工厂都搬进楼里是非常好的创意，只不过很多工厂都更愿意选择低层。“现在的这种照片没有跟真人长得像的。”李一鸣把驾照给建国同志看了一下。
李建国点点头，研究了下这驾照：“我要把这面的号码背下来吗？”
“不用，没人会记得这号码。”李一鸣伸手拿回驾照放回包里，“回去身份系统要弄起来了。”
“对了，我没驾照。”李建国说道。之前他看到六个律师轮流着洗手间，回来之后时不时凑在一起交换着检查着件，显然对那一千多万港元志在必得。
“兆叔，为什么凡尔纳总会让一个英国人当主角呢？”
李福兆被这问题问得也起了兴趣，儒勒凡尔纳是个标准的法国人，偏偏他的小说的第一主角很多都不是法国人，而是......
“但如果边没多少人，视线倒也正常。
“我倒没想过这么早学会了。”李建国半是开心地说道，“不过会开也好，省得帮不你。”
淘宝海外代购？
…...
雨夜，罗孚车顺利开出太古城，又靠边停下。
从这里回环，快的话也是十分钟，慢点是半小时，夜间这个时候，路并不算太堵。
虽然还有换档不流畅什么的小问题，但在李一鸣的提示下，建国同志还是较正常地完成了从新手到老司机的心态转变。
“先别夸，......”李建国谦虚地应了一声，专注地看着前方，雨昏暗的路面，路口对面那是个红灯。
李建国长长吐了口气，车里又只有儿子跟自己，父子俩刚把陈查理送回他那个太古城的家，这车自然被征用了，今天或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在凡尔纳的那部《八十天环游地球》的小说里头，最后的大反转确实很类似现在的场面，大家在等着一个人到来，其六个是对赌的另一方。
看着那六人的表情，不停看手表看门的动作，肯定是巴不得李一鸣出了车祸今天永远别出现。
“急什么。”李福兆抬眼看过去，视线落在那一排电脑之，他还要亲眼看一下李一鸣是怎么画产品的。
虽然年近花甲平时也注重养生，但偶尔一次晚睡也死不了人：“他怎么会知道美国人有在搞闪电交易的事？”
“要搞身份证？”
“嗯，总不能天天拿着户口本到处用。”李一鸣往后一靠，“开吧！”
…...
“这倒是可以，那么账户还是一样？”“这个有点儿像是八十天环游地球最后那场景了。”李福兆看了眼房间，笑着说道。
长桌一头电脑区坐着六个律师，屋角那两部摄录机还在开着，一个工作人员忍着无聊地坐在那里。
李福兆和侄子坐在窗前的小桌边，离那些律师远远的，一边翻看着送来的件一边低声讨论着哪些工厂可以合并，又如何合并。
“有说什么吗？”李一鸣不动声色问道。
“倒是没在电话里头说太仔细。”
“香江这么多印刷厂，让他们提供几家，把版拿过去印。”李一鸣直接了当地说道。
第585章 夜色 (第2/3页)
外一眼。
离此五十米外那座二十层大楼的顶楼，正是众鑫发印刷公司地址，这个时间点，大楼各处都有些许微光自窗口透出，或加班，或值班。
偏偏这家公司的窗户都用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却隐隐传出机器的声音。
说真的，开车如果不怕撞人，不怕把车子弄坏，还真没什么难的。从九龙的工业区回到港岛这一路，李建国一点都不紧张，有一次他刚下错脚，被儿子直接拿手提着腿给纠正了。
“没事，这里有。”李一鸣从包里拿出一张驾照，粗看面的人跟李建国有些相似。
油塘是香江老工业区，这里高耸着众多工业大楼，李一鸣此刻所在的这一座名为大众工业大厦，楼高三十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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