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戍卒又分正戍和边戍，正卒的意思是，每个成年男子，一生必须有一次来都城干活，边戍顾名思义，则是到边郡戍守。

黑夫在疏以为，商君制定这项律法时，秦国不过关西千里之地，令黔首戍守边境，也算不多远。

可如今不同了，秦统一海内，有天下之大，三十六郡言语不通，气候习俗大异。

黑夫摇头：“高升？我为何不知？”

章邯故作愠怒：“勿要装糊涂，你自己的献策，难道还不清楚？”

黑夫一摊手：“我这月余时间都在路，哪知道咸阳发生了什么。”

“那先说说，我与李信将军共同提议的《屯田守边疏》罢。”

黑夫道：“这是我去陇西郡枹罕塞走了一趟后，生出的想法。”

他看向陈平道：“陈生服过更卒之役么？”

章邯才想起这茬，拍着他的肩膀道：“也罢也罢，我今夜好好与你说说，你那两份奏疏，在朝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

杜邮过去只是一个普通亭驿，随着山东移民进入，如今却已成一座繁华的小邑，听陈平说，住的多是魏地富户、商贾。

进到客舍内，三人独占了一层，让舍人张罗酒食，但却无普通的粟米饭，反倒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汤饼……

内史地区山东移民只许种麦食麦的政策，已推行了一年多，随着水磨房在各条河流陆续兴建，面食已成为他们标志性的食物。这汤饼亦是黑夫家厨房里先做出来的，先用冷肉汤调和磨得精细的面，揉搓后，切成筷箸粗细，一尺一断，入水沸煮，再加鸡肉羹、韭菜叶、酱、醋等，便是一碗能让人饱餐的美食。

陈平道：“自四年前起，每年一月在郡、县服徭，从未落下过。”

黑颔首：“你现在爵位是簪袅，今年的更役，也无法免除，不过你如今是我家宰，可在咸阳近服徭。”

除了更卒徭役外，在秦朝统治下的人，还有另一项义务，要到五大夫才能免除，那是“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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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沾了水，在案几画起地图来：“打个方，一批来自陈郡的戍卒，被征发去渔阳戍守，光赶路得两个月，沿途吃穿用度都要自己出钱，花销不小，足以让闾左之家破产，故征发戍卒远行，一般不征闾左。到了地方后，南方戍卒水土不服，难以承受北方的严寒，冬天一到，往往十死一二。这叫输者偾于道，戍者死于边。”

“好不容易一年过去，这些陈郡戍卒已熟悉了边境生活，却因戍期结束，开始返乡，下一批戍卒又来到这，继续从新兵做起……”

这是黑夫深入陇西边塞后，与戍卒们同吃同住后，听到

第377章 戍卒叫 (第2/3页)

不疑，让王老将军安然引退外，古今位高权重的将军，的确罕有善终者……不提也罢，天色已晚，今夜在杜邑休憩？”

“吾等已在邑找了最好的客舍，备下了酒宴。”

章邯又神秘兮兮地说道：“为黑夫洗尘，也要为你庆贺高升！”

可惜，没有油泼辣子，面也不够劲道，距离黑夫印象的陕西面食还有很大差距，不过无所谓，他有稻米饭行。

章邯、陈平亦习惯了这种食物，三人填饱肚子后，章邯便一边剔牙，一边让黑夫将奏疏的详细内容，再给他们说一说。

章邯道：“我这左庶长之爵，还是沾了协助你造纸的光，才混的，未能参与朝堂决策，只是粗略知道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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