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听了半天,虽然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明白,只能回头去问石铃儿。
石铃儿早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但好在纸伞本来就有颜色,阳光透过纸伞映在脸上,也不明显。听他这么问,便一句一句地替他翻译。原来,那女孩唱的是:“小良哥的手艺巧,砍节竹子做枝箫。白天吹了八哥叫,夜晚吹得妹心焦。”
这种歌词,已经是赤祼裸地在调情了,可惜沈云飞不懂,还非叫石铃儿给他翻译。这回听出意思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听下去,拉着石铃儿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免得打搅了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不一会儿,那边又传来有人吹草叶的声音,这就更是沈三少的拿手好戏了。他把响篾还给石铃儿,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学着人家那边的男子,一面吹着草叶,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伏身,吹出高亢洪亮的曲调。
石铃儿先是一愣,见他居然吹得这么起劲,便拿起沈云飞刚刚吹过的响篾,轻轻含在嘴里,一手拨着上面的铜面,“当——嘟嘟当——”地吹了起来。
沈云飞见有了伴奏,吹得就更是起劲,竟然一面吹,一面跟石铃儿就在那山坡上跳起了三苗的舞蹈。疏不知,他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比人家唱情歌还来得直接,根本就是三苗人的求亲仪式。
石铃儿见沈云飞没兴趣唱歌,只是听,她也就一直不开口唱。沈云飞到是也想唱,但是一听满山遍野唱的都是露骨情歌,他到也不敢再张嘴了。
转过几片竹林,渐渐听得一种十分古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颤动,却又有曲有调,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沈云飞一问,才知道那原来是三苗人特有的乐器,名叫响篾。三少从来没见过,又吵着要看,正好石铃儿手里也有,便从怀里拿出来给他看了。
只见那响篾是用铜做的,只有三寸来长,三分宽,中间有些断槽。把它放到嘴边,一面用气吹,一面用右手的大拇指弹拨铜片的尖端,它就能发出一种近似琴音的“当当”声。声音虽然不太响亮,但是铜片微颤,声音也是微抖,实在是挠得人心里怪痒痒的。
沈云飞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乐器,当然想学,石铃儿也只好教他。
渐渐地,太阳已经偏西,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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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油伞响蔑情歌会 (第2/3页)
条线,妹子蜡烛一条心——啰喂!”
这样的唱法,沈云飞自然能听得懂,也听得有趣。但是有些歌词声音特别古怪,三少居然一句也听不懂。
就像那边就有个穿白花蓝裙的姑娘在唱:“姜夺当尼呆啰,姜夺当尼呆啰。孤鸟孤朵之声来,搞哟品藏将藏拨冷难。孤鸟孤夺之宝,搞约口藏将藏拨好,将嘎作农操斗农烔农妖括呐。满朵拉操杂农耍彩担,卢塞纪卢拉波拨兄拨幼动作哪……”
要知道,正因为这响篾声音小,只有到了近处才能听得见,所以一般都只是情侣之间,彼此在耳边演奏,用来诉说彼此的真情。那痒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情人口中呼出的暖气,实再是暧mei到了极点。
可惜这位沈三少,见了新鲜乐器那是比什么都高兴,刚吹过芦笙不久,又跑来吹响篾。
他当然只有一个听众,就是眼前的石铃儿。只见他一脸得意地吹着响篾,嘴里发出“当——当嘟当——嘟——嘟当当当”的弹奏声,高兴得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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